房间内的大圆桌上摆满了杯盘，显然是一些大手大脚的人刚刚用完丰盛的午餐，因为那些鸡鸭鱼肉和各种酒水都剩了很多。郑建军见众人脸上都有疑问，便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地一位重要人物刚刚在这里请客。被请的客人自然也都是本地的名流。这些便是他们吃剩的饭菜和酒水。我们在这里要继续本案的审查工作。为了节约时间，我们让3号嫌疑人和4号嫌疑人同时接受审查。”
郑建军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的桌台旁，回过头来，说道：“3号嫌疑人周弛驹，4号嫌疑人赵梦龙，有人分别指控你们是投毒杀害孙飞虎的凶手，而你们都拒绝承认自己有罪。现在我要借助‘圣谷法’和‘圣水法’来对你们进行审查。”他从桌台上拿起两个大空碗，来到桌子边，从各个盘子里选了一些剩菜剩饭，倒在一个空碗里，用筷子搅拌几下;又把人们喝剩下的白酒、红酒、啤酒和饮料倒在另一个空碗内，也用筷子搅拌几下，都放到周弛驹面前。然后，他又取来两个空碗，同样制作一份，放在赵梦龙面前。他说：“我给你们每人5分钟的时间，把它们都吃下去。你们吃完喝完之后，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个小时。不许出去上厕所。请注意，如果谁在规定时间内吃不下去或喝不下去，或者谁在休息时间内有任何不舒服的反应，就证明谁有罪;反之则证明无罪。现在开始。”
大概是已经明白自己今天的身份和处境，周弛驹和赵梦龙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他们都在5分钟的规定时间内把“圣谷”和“圣水”吃喝下去。然后坐在椅子上休息。郑建军和王卫红以及其他三个人则坐在一旁观看着他们二人的反应。
一个小时过去了，周弛驹和赵梦龙都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郑建军宣布他们都顺利通过了审查。这时，只有吴凤竹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因为她不知道最后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样的审查。
郑建军和王卫红带着众人来到公安局。进门之后，他们来到一间办公室。郑建军让吴凤竹坐在房间的中央，然后从外面搬进来一个木箱子，放在吴凤竹的对面。他郑重其事地说道：“5号嫌疑人吴凤竹，有人指控你是杀害孙飞虎的凶手，而你拒绝承认自己有罪。这个箱子里有一只白蝙蝠。你们知道，白蝙蝠很有灵性，能够用一种特殊的超声波去识别有罪和无罪的人。当我打开箱子门之后，如果它面对的是有罪之人，它就会去撞;如果它面对的是无罪之人，它就不会去撞。”
郑建军说着就打开了箱门，并用力拍了几下箱子的后板，只见一只被惊醒的白蝙蝠从箱子里飞出来，直向吴凤竹扑去。尽管郑建军已经做了说明，吴凤竹还是被吓得大声惊叫起来。别的人也都吓了一跳。
然而，白蝙蝠并没有撞在吴凤竹的身上，而是紧贴着吴风竹的头飞过去，很重地落在了墙角的文件柜顶上。吴凤竹长出了一口气。
郑建军沉思片刻，面带微笑地说道：“看来，这次审查的结果非常圆满，达到了我们预期的效果。你们呢，都亲眼看到了审查的过程。至于每一次的审查结果究竟证明了什么，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哈哈哈!”
十六 奇怪的画，借题发挥探隐情
在我的心中，杨先生仍然是个谜。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揭开这个谜的方法。我今天就要在上课的过程中寻找时机。我相信自己一定能不虚此行。
我带着这样的心情走进了杨先生的客厅。
杨先生让我坐下之后，没有任何寒暄，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讲了起来：“今天，我们要一起讨论一下证据的种类问题。你已经看过那本书中的有关内容了吧?”
我点了点头。
“我先问你，你在看书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问题吗?或者，你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吗?”
“我觉得这部分内容不是太难懂。呵……就是证据的种类和证据的分类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明确。我不懂法律，但是根据人们的常识，种类和分类好像没有什么区别。种类都是划分出来的。分类也就是划分的种类。比方说，人的种类有白种人、黑种人、黄种人等等。人的分类呢，也可以说是分成了白种人、黑种人、黄种人等等。当然了，这两个词儿的词性有一点儿差别。种类只能是名词，分类既能做名词也能做动词，例如给什么东西分分类，但是二者的词义是基本相同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在证据上就一定要明确地区分证据的种类和证据的分类呢?”我昨天晚上确实很认真地看了这部分内容，也认真地进行了思考，因为我知道自己要想取得杨先生的信任，就必须先在他面前当一名好学生。
“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杨先生的眼睛里流露出赞赏的目光，“种类和分类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在法律上也没有区分这两个概念的必要。但是，为什么有些学者非要这么写呢?我认为，主要根源还是在于法律上的规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例如，刑事诉讼法上规定说：证据有以下七种，物证书证、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被告人供述和辩解、鉴定结论、勘验检查笔录、视听资料。那么这些显然就是证据的种类了。法律规定的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但是还有其他证据种类呢，像人们经常说的，一对儿一对儿的。你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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