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门:心期如画_殷寻【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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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向都有下了飞机休息的习惯,将她安排妥当后,他也就在客厅足足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冲个澡,原本是想好心看看她的qíng况,没想到她非但不感激他,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015要分道扬镳吗?(2)

  冷桑清将杯子放下后就看到他的脸色有一点点不悦,想了想来到了他面前,用手肘碰了碰他,“你不会生气了吧?”

  她仰着头,脸上多少带着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模样。

  聂痕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没再理会,转身径直走出卧室。

  “喂——”见此qíng况,她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追了上去,跟着他身后一路追到了衣帽间,难以置信地问了句,“你不会真是生气了吧?天哪,你是个男人啊,别那么小心眼行不行?我刚刚——”

  “你有看男人换衣服的嗜好?”聂痕没等她说完就开口打断,高大的身子倚靠在门边,英挺的眉波澜不惊,他的声音很淡,永远都像是无风时候的宽广海域,平静得就好像一丝涟漪都没有。

  呃……

  冷桑清这才发现原来他想要换衣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呵,那个……当然没有。”说完,十分自觉地走回客厅。

  斜倚在门边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许久后,唇畔微微勾起弧度,转身走进衣帽间。

  窗外正值huáng昏,美丽夕阳洒下大片的霞光,像是太阳在最后落下前晃了一身子金穗般,通透的落地窗下折she着碎碎光点。

  酒店房间里很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冷桑清想要蹑手蹑脚走出客厅看看但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她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眉间微微蹙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跳起来将随身的包包抓过来,拿出钱包……

  “唉……”将里面几张可怜的大钞拿出来看了一眼后又放了回去,将钱包扔到了一边,无奈地伏趴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想了想,又查了一下话费余额,不由得苦笑一下。

  这就是她大哥的做事风格,一向“心狠手辣”,对于她这个妹妹,他一向采用“自动bī回”的政策。什么叫自动bī回?很简单,就是将她能用的信用卡、银行卡和联名卡全都用qiáng硬手段冻结,然后再封锁她的线路,当然,他也有“心慈手软”的表现,那就是总会留给她机会让她找到他。

  手机,她永远不用担心会没有费用,永远不用担心会欠费停机,因为他会让她在最困难的时候找到他,但是,为了防止她用手机进行购物支付,他给她充值的费用每次都会点到即止。

  冷桑清每每想到这些都会恨得牙根痒痒,这就是冷氏财阀的总裁!人家为什么会那么攥钱?人家为什么会管理那么大规模的财阀?这就是手段!

  换好衣服的聂痕走进客厅后就看到沙发上窝着的那么一团,娇小的像是小动物似的女人,却貌似在抓狂的样子。不由得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霞光铺落在她的身上,令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金碎的光影之中,有着似真似假的美态……

  不知为何,她此时此刻的模样令他的心底莫名产生一种异样感……

  自上官璇离开他之后,他的心就一直处于真空状态,原本就沉默的他变得更加沉默,当他亲眼看着上官璇嫁给那个男人之后,他的整个世界全都冰封了。这么久了,他从未这么耐心地看过哪个女人,上官璇将是他一生的痛。

  想到这里,聂痕眼底扬起微微的烦躁,径直走过沙发伸手拿起外套。

  正在苦恼着的冷桑清抬头,眸光正好与他的高大身影撞在了一起,红霞的光影点点碎碎地落在他的侧脸上,流动着优雅坚毅的弧度,心中不由得暗自惊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蛊惑人心,不由得看得有些入迷。

  都说四大财阀的男人各有各的迷人之处,就像凌少堂的狂、龚季飏的邪、冷天煜的冷以及皇甫彦爵的雅,四个人各领千秋。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更有味道,当他沉默的时候,深沉如海,浅笑时又优雅异常,他没有凌少堂的那种咄咄bī人,说话声音也永远平淡如水,却让人不难听出语态之中的威仪来;他没有龚季飏长相中那么邪魅不堪,可是从他的眼神之中,冷桑清看不出他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举手投足亦正亦邪;他的雅没有皇甫彦爵那么彻底,皇甫彦爵永远会让人感觉是个王子,令人如沐chūn风,但这人不一样,他有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可以看得出他一定出身在十分有教养、又或者是一个背景深厚的家族之中,可这优雅之中又带着一种令人看不懂的东西,他掩藏极深,跟他相处不是如沐chūn风,总会觉得有些压力;当然,他更没有她大哥那么冷,相反,他说话的时候不是冰冷,只是淡然,像是没有qíng感浮动一样,却又能让人知道他在为你着想。

  这样一个男人,如同迷雾一般,让她看不透、看不穿、看不清……

  聂痕将外套穿好后,见她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瞧,不解地蹙了蹙眉头,心中升起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好奇,不着痕迹地问了句,“我到现在还不清楚你要来索马里的目的。”

  “啊?啊,那个……旅行。”冷桑清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现实,立刻反应过来回答。

  “旅行?”聂痕微微扬了扬眉梢,很显然他对这个答案有些半信半疑,“你之前敲诈勒索就是为了来索马里旅行?”

  还是被他赤luǒluǒ地看穿了……

  冷桑清起身坐好,尴尬地抓了抓头发,“那个……也不必用敲诈勒索这么严重的罪名来形容我吧。”

  聂痕又看了她一眼,这次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走到沙发旁坐下来后,从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了支票,签好了一张后淡淡说道:“索马里不同于其他旅行城市,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不要跟陌生人随便搭讪,还有,这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玩,新鲜劲过去后就离开这里吧。”说完,将支票放在了她的手里,起身要走。

  “喂——”冷桑清愣愣看着手中的支票,数了数,竟然好几个零,发财了,不过他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你什么意思?”

  “支票上的金额你可以拿到任何一家银行去兑现。”聂痕淡淡说了句,这个女孩子的确大胆,竟然敢跟着他一路来到索马里,一点胆怯都没有,他和她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又重复地补上了一句,“记住,下次不能随便跟着陌生人东奔西走了。”

  “喂,你不会要离开吧?”冷桑清见了立刻从沙发上蹿到了他的身边,手臂一伸拦在了他面前,“你将我一个人扔在这?”

  ☆、016要分道扬镳吗?(3)

  聂痕低头看着的女孩子,见她一副拦路虎的样子,英挺的双眉微微扬了扬,淡然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解,“你还有什么问题?”

  他自认为这次是发了善心,换做平常,他早就不理不睬地走人了。

  “你也说了,索马里不是很安全,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万一出事呢?”冷桑清倒是觉得有一点内疚了,其实这个人看上去也挺好的。

  “能出什么事?”聂痕有点听不明白她的话,“我已经警告过你,玩一两天就赶紧回家。”

  冷桑清抬头看着他,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她可以看清楚他眼底的坚持,原来他的眼眸是那么深邃,如此近看都看不懂他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不由得更加探前,想要看个清楚。

  她的举动令聂痕微微后退了一步,淡声问道:“你看什么?”

  “一个大男人还怕看啊?”她忍不住笑了笑,又想到他是特殊xing取向后忍住了笑意,扬了扬手中的支票,“这笔钱我可不想贪你的,就算是我朝你借的吧。”

  聂痕奇怪地看着她,像是思考着什么,良久后淡声说了句,“随便吧。”说完拨开她的手臂就要走。

  这次冷桑清没有再追上前,只是咬着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个被父母遗弃在家的孩子似的。

  聂痕打开了酒店的门,前腿已经迈了出去,却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眼神略显得有些复杂,蹙了蹙眉头后大踏步就离开了。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静得似乎都能听到呼吸声。

  冷桑清有些沮丧地走回客厅,将自己抛在沙发上,无力地趴着。她是怎么了,来索马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旅行散心的,现在手里还有了一大笔钱,足够她住最好酒店,吃最好的餐厅不是吗?为什么心里反倒有点不开心了?

  gān脆将头直接埋在了靠垫下面,试图想用最快的时间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可惜徒劳,这一刻她竟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

  一直以来她都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行程,就算到人迹鲜少的珠穆朗玛峰去攀岩她也乐此不彼,可这次她怎么就感觉到孤单了呢?

  心里正在七上八下没谱的时候,她似乎又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是那种踩在地毯上的声音,稳重踏实……

  猛地抬头,四目在空中相撞在一起,靠垫紧接着滚落在男人光亮的皮鞋上。

  时间像是在瞬间凝固了似的,这一次,她在他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可怜得竟然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你……”一时间忘了起身,她只会张着大眼睛看着旋而既返的他。

  聂痕居高临下看着趴在沙发上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良久后才开口说了句,“我正好饿了,一起到餐厅吃饭。”

  他怎么也搞不懂自己出于怎样的心qíng,在临走前一刻他看着她的样子竟然会有恻隐之心,她的眼神看上去很无助,像是很怕被大人遗弃的孩子似的,以至于令他都已经坐上了电梯还摆脱不了这种无助的眼神,是出于同qíng还是其他?

  他不清楚。

  冷桑清根本没料到他还会回来,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聂痕似乎懒得跟她废话,大手一伸直接将她整个人都从沙发上拎起来,像是拎起来一只宠物似的,“我借了你那么一大笔钱,临走之前让你陪我吃顿饭还不行吗?”

  “啊?啊,行啊。”冷桑清心中没由来的高兴起来,又突然想到了他的话,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这笔钱你真的只是借我的?”

  “刚刚不是你说的吗?”聂痕一挑眉。

  “哦,对。”冷桑清在心里哀嚎一声,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吧,嘴那么欠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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