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棺木后面的聂迹,看着父亲的处境,急躁万分,可现在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冲出去,否则全身的皮ròu会立刻变成好像那张桌子的表面一样,最糟糕的是,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带着枪。
就在这时,聂迹的背后被人用力一拍,他警惕xing地回头一看,却发现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女,用质疑的眼光盯着自己。
“羞月!你怎么在这里?”聂迹万分焦急之中有些诧异。
羞月没有理会他的惊讶,拽住聂迹的衣领,一把拉了过来,用鼻子在聂迹的身上闻了一闻。
“这次没有弄错。”
接着她拎起聂迹的手,把一把银色左轮手枪塞给了他,表qíng焦急之余又有着沉稳地冷静:“挟持我!快!”
聂迹拿过手枪看了一眼,一双剑眉蹙出了两道深堑,要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这是他这辈子认为最耻rǔ的事qíng,可眼前的形势所bī,只有这样才能缓和一下深陷困境的父亲。
“你在等什么?伯父那边已经快不行了!”羞月焦急地大声喊着。
她很明白聂迹的不qíng愿,他甚至甘愿挨几颗子弹,也不愿意挟持一个女人,只要有其他的办法,哪怕可能xing仅仅有百分之一,他都不会来拿自己做人质,可是以现在的qíng形,连百分之一的办法都没有。
聂迹挣扎地看着羞月,忿忿地说道:“这样对我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羞月妩媚地一笑:“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活着,对我来说就是件好事。”
聂迹低下头,沉重地叹了口气,随后把枪指向棚顶连开了三枪。
“全都给我停下来!”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所有人停止了开枪,看向棺木这边。
聂迹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挡在前面的棺木,棺木翻了几翻,láng狈地扣在了地上,半个尸体也翻了出来。
所有人见到,聂迹用极其恶劣的目光死盯着聂仁恒,而他右手拿着一把银色左轮手枪,指着蹲在地上的羞月,羞月浑身颤抖着,脸上露出极其恐慌的表qíng,尽管并不是那么自然。
“不要开枪!救我!”羞月配合着喊道。
“全都住手!全都住手!”礼堂门外传来了羞月老公的惊慌声,他心急如焚地跑进了礼堂,一同进来的还有他的父亲聂仁义。
☆、077激烈一幕(2)
突然发生的状况,让一直在门外看戏的罗森管家,感到有一些意外,不过随后就平复了脸上一切表qíng。
一切事qíng就和他事先谋划好的一样,并不用自己亲手对付聂痕一家人,在聂门呆了这么长时间的他,自然明白聂门家族中的关系表,这也是他通知聂仁恒带上保镖的原因。
如今聂迹的举动,自然又会惹到聂仁义一家对他们的怨恨,想到这里,他得意的冷笑了一声。
而在他面前坐在轮椅上的聂焕,眼角察觉到了罗森管家的反应,他的眉宇间不经意地闪过一抹黯然。
“哦?这不是聂仁义家的儿媳吗?长的还是这么让人漂亮啊。”聂仁恒一副嚣傲的表qíng,色迷迷地看着羞月,慢声慢语地说着。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的意思,随后再次举起枪来,指着聂迹准备扣动扳机。
“你疯了吗?”聂仁义一把按下了聂仁恒的手臂,愤怒地对他喊着,而他的儿子在一旁不断地卑躬求饶着聂迹。
“聂迹,你先放了她,我们有话好说!”聂仁义对着聂迹大喊着,眼神中却流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呲!”聂迹没有理会他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更多的是他不想多说话,他不希望自己此时的举动在所有人脑海里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聂仁义见到聂迹没有理会自己,qíng绪有些急躁起来。
“离开。”聂迹淡淡地吐了两个字。
“救救我,老公,一定要救我,我的xing命没什么,可不能连累到我们的孩子,不能一尸两命啊!”羞月火上添油地大义凛然道。
她的老公闻声一怔,茫然地看了看羞月的肚子,又看了看她的脸:“可是,我们不是……”
聂仁义听到了这句话,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两只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自己的孙子还没降生就有了危险,这如同要了他的命一般。
“好好好,聂迹,只要你先放了羞月,我们什么都好说,我保证!”聂仁义信誓旦旦地应合着聂迹。
“放他走?这可是聂门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徒,我看疯了的是你吧!”聂仁恒再次举起手里的枪。
聂仁义挡在了枪口前,气急败坏地盯着聂仁恒:“不准开枪!今天就先放过他们,会有什么问题?现在这种qíng况,你必须要迁就我,否则我聂仁义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倾尽我所有势力和你作对到底!”
聂仁恒闪过一丝犹豫,一脸yīn邪地看着聂仁义,紧接着有张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就凭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随后,他一把推开了聂仁义。
“那他呢?我想知道他能把你怎么样。”
“父亲!别!先别开枪!”
门外。
传来了一个让他燥乱的声音,和一个让他更加燥乱的声音。
所有人回头看去,只见聂痕一只手抓着聂燃的头发,另一只手用枪抵着他的头,从角落里闪现出来。
见到自己的儿子被聂痕挟持,聂仁恒本能地放下了举着枪的手臂,急忙地冲出了礼堂,愤恨且慌张地盯着聂痕。
聂痕用枪指了指他,示意叫他不要再往前移动。
“你……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是混在刚刚涌出的人群里逃出去的吗?”此时的聂仁恒,牙根都咬的声声作响。
聂痕冷笑了一声:“太过匆忙,还不小心把你的枪碰掉了。”
说话间,聂燃想要挣脱聂痕的手,奋力地挣扎了一下,却不料聂痕抓住他头发的的手臂如铁钳一般,以他的力量根本挣脱不开,聂痕对他的挣扎似乎有点生气,用枪把手对着他的头部用力一击,殷红的鲜血瞬间流淌了出来。
“不要乱来!”聂仁恒大声喊道,焦躁的声线和刚刚聂仁义的喊声有些一致。
聂痕邪魅地盯着聂仁恒,寒气bī人地说道:“你都已经乱来的这么久了,我也很想乱来一次啊。”
聂仁恒已经气的五官全都扭曲到了一起,抓住枪的手臂微微地在颤抖,一条条青筋bào突出来,他那繁杂的体毛完全掩盖不住。
“你要知道,就算今天我们能够放过你们,你们的命运依然不会改变。”
聂痕露出了狂傲的表qíng,犀利的笑容让人为之而颤:“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命长,还是我的命长。”随后他吩咐了一声:“带着父亲上车。”
聂仁君整理了一下衣服,嘴角下耷,满是愤恨且不是傲气的扫视着每一个人,走在了最前面。
聂迹为了更方便保护父亲,端着枪,走在了他的后面,可没料到,羞月也站起身来,cha到了两个人的中间,一副依然被挟持中的状态。
聂迹的表qíng有些不耐烦,一把搂过她的脖子,假装用枪指着她的头,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的大小姐,你还想怎么样?”
羞月依然一副慌张的神qíng,小声回应:“这么快就要把救命恩人甩掉吗?带我走。”
“不要胡闹了,绝对不行,你这样会添很多麻烦的。”聂迹坚定地回绝了她的要求。
羞月一双秀眉之间闪过一丝愤意,她把手背到腰后偷偷地狠掐了聂迹一下:“必须要带我走,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事qíng,可现在看上去,对你们来说可算得上是一个大秘密。”
☆、078全都疯了
聂迹守护着父亲,挟持着羞月,三个人走出了礼堂。
刺眼的阳光,瞬间覆盖住了他们的身体,让几个人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刚刚道别没有多久的明媚,如今却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一个世纪都没有再相逢过,不再那么柔暇,不再那么和绚。
也许,原因并不在太阳本身,对他们来说,聂门已经进入了永夜。
罗森管家的脸色很难看,今天这个安排,聂仁恒就是充当“导火索”的作用,可如今这根“导火索”被浇熄了,接下来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再进展下去了。
他用眼角瞥视着聂痕,粗声的喘息流露出他心中的不甘。
“聂痕,哼哼,你似乎总是能在绝境中找到出路。”他心中想着,无奈和兴奋并存于表qíng之间。
聂仁恒见到三个人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心中躁狂不已,他再次举起枪,指着聂仁君。
而聂痕用同样的速度,把枪上了膛,枪口死死地贴在聂燃的太阳xué上。
“你的儿子也在他们手上,你疯了吗?”聂仁义再次堵在了聂仁恒枪口的前面。
聂仁君毫无惧意,不以为然地笑着,轻轻推开了聂仁义,自己靠在了枪口的前面,趾高气昂地看着聂仁恒:“能开枪的话,你还用窝囊到现在?”说话间,他拍了拍聂仁恒的脸:“我在想你今天是不是海洛因吸的过量了,怎么从头到尾都像个疯狗一样。”
聂仁恒听了这句话有些激动起来,表qíng极其狰狞,脸上的肌ròu不断地抽搐着,双眼已经布满愤恨的血丝,他把枪指向了聂仁君的眉心,贴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地颤动着。
“不要!父亲,不要冲动!”聂燃感觉到了父亲的杀意,声嘶力竭地劝阻着,他生怕自己的xing命会终止在父亲开完枪之后。
聂仁恒转过头,愤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似乎憋下了整座维苏威火山底部的所有岩浆:“没出息的东西!”
聂痕冷叹一声,如野shòu呻吟般狠狠地低吼:“如果你敢开枪,我绝对会在要了你儿子xing命的同时,把你也带上!”
聂仁恒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放下了枪。
“痕儿,迹儿,我们走!”聂仁君傲慢地笑着,转身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而聂痕和聂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两兄弟竟同时在人群中搜寻了起来。
不过,这个人很容易找到,聂深一个人坐在喷泉水池的旁边,像一个观众似的在赏析着这边发生的一切事qíng。
他察觉到了聂痕两兄弟正在看向自己这边,于是微微地笑了笑,指了指聂门的大门,确定地点了点头。
聂痕并没有回示他,依然面无表qíng,他拖着枪下的聂燃,警惕xing地正对着所有人,倒退走在父亲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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