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门:心期如画_殷寻【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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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痕回身,死死的盯住她,她看到他的眼神变暗了,声音转冷:“我再说最后一次,出去!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冷桑清感到震惊,她第一次看到他用这种黑暗的眼神看着她,那黑暗中隐藏着某些可怕的东西,让她感到喉咙发紧,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想都不再多想,直接夺门而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聂痕的面色又渐渐恢复了平静,一如平常般的面目表qíng,可是,心却无法再平静了。

  就在刚刚,他竟然很想占有这个女孩子!这种qiáng烈的yù望几乎折磨得他生疼难忍,如果不是及时推开她,他一定会像野shòu一样狠狠伤害她,将她撕碎、吞噬,一丝不剩!

  她是冷天煜的妹妹!

  他不想跟冷家任何一个人扯上任何关系,这是当初他对上官璇的承诺!

  聂痕的大手紧紧攥住,闭上双眼,眉间尽是隐忍。

  翌日清晨。

  晴间多云。

  冷桑清失眠了,抱起了枕头靠在了chuáng边,回想昨天经历的一幕,聂痕吻了她,却又厌恶地将她推开,她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咬了咬唇,忍不住拿起chuáng头边的电话,她很想很想打电话找谁倾诉一下,想要将心事倒出来。

  其实她想说的是,也许,当聂痕出现在聂门救了她的时候,她的心就不能平静了,又或者是,可能在樱花树下的那一眼,她的心就开始了不安稳的跳动。

  她想要告诉所有人,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虽然神秘莫测,但他优雅稳重的样子真的令她怦然心动,怎么办?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她曾经也喜欢过萧宗,可感觉不一样,就算昨晚上那个男人面露厌恶地将她推开,她还是想着他,每次一想到他,她的心就咚咚狂跳个不停。

  用力按住胸口,别跳了,别跳了!冷桑清,你还是不是个女孩子了?怎么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了他?他对你说过他喜欢你吗?gān嘛那么念念不忘的?

  “啊——”她将头藏进了枕头下面,大声叫了一句,“烦死了,烦死我了!聂痕,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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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凉亭,今天格外热闹,推着餐车的人来来回回,餐桌上坐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个是他们的父亲。

  “我的王子们,你们都gān了些什么!痕儿的突然出现,应该吓坏了聂仁世这个老东西了吧。”聂仁君手舞足蹈,一大清早,他竟然端起了一杯红酒。

  “很可惜,当时我都没有看到,不过从声音能听出来当时的气氛是有多尴尬。”聂迹嬉笑着,手臂搭上了聂痕的肩膀。

  聂痕浅笑着,没有说话。

  他喜欢这种感觉,不论是在说些什么,家人在一起开心地笑着,他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平静,这里也是他心中最后一块被保护起来的地方,不需任何人侵犯,自己对外从来都是宣称没有家人,因为他怕别人知道这里,找到这里。

  “不过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不把我往在眼里,竟然要用迹儿的心脏去换他那个病篓子的心脏,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他算清楚。”聂仁君的眼神中顿时间又犀利了起来。

  “就这样吧。无论如何,旁室要对付宗室这种事qíng会被其他人拿来当做把柄的。”聂痕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聂仁君的酒杯,优雅地浅饮了一口:“现在的他已经快要疯了,让这种状态的他再去骚扰其他旁室,对父亲大人不是更加有利吗?更要留意的是那个罗森管家。”

  聂仁君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兴奋:“我本来以为你离开了,现在又留下来,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都会留下来了?”

  聂痕收回了脸上的笑意,视线从父亲的脸上挪开,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若有所思。聂仁世的确快要疯了,可他忘记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也已经不是正常人了,阻止所有的纷争,只是想保护好他心中这最后一片宁土。

  他没有说话,可聂仁君的眼神却一直在追讨着答案。

  “我们先不提这些了,今天是大哥病愈的日子,我们除了庆祝,高兴,难道还需要什么别的吗?”聂迹看出了旧话重提所以起的不愉快,在一旁打着圆场。

  聂仁君放下了咄咄bī人的眼神,举起了杯:“我们gān杯,不过要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聂痕冷笑了一声:“不错,无法改变的,始终也是无法改变。”

  随后,三人碰了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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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了沉稳地脚步声。

  趴在窗边偷看凉亭一幕的冷桑清心中一惊,聂痕回来了!的确,她看到了父子三人共进早餐的全过程,按散场的时间推算,应该是他没错。

  一阵小碎步,颠倒了自己的chuáng上,抱着枕头,假装从未醒过。

  怎么办?今天见到他,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冷桑清啊冷桑清,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

  门被缓缓推开,脚步轻声地踱了进来。

  冷桑清地脸上更加紧张了,一双秀丽的小眉儿锁得紧紧的,宝润的双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脚步声到了chuáng前停下了,半天没有声响,冷桑清知道聂痕在看着自己。

  怎么?羞愧了吧,说什么你在xing命攸关的时候是本小姐奉献出自己的一腔热血拿来救你的,你昨晚那么冰冷冷对待我,一定是愧疚了吧?肯定是来道歉的!冷桑清心里琢磨着。

  屋里仍是安安静静地,就连刚刚窗外的除糙声也停止了,冷桑清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这个聂痕也太没风度了吧?倒是说句话呀,难道还要她主动开口不成吗?

  依旧……安静……

  冷桑清再也按耐不住,气冲冲地坐了起来,把枕头使劲地砸向对方,却笨手笨脚地扔在了地上。

  “喂,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讨厌……”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脸上一副不羁的表qíng,这人准是聂迹没错。

  “砸错人了吧,还不赔礼道歉?”聂迹一脸坏笑地盯着尽是倦容的冷桑清。

  冷桑清心中满是失落,上挑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如T台模特的男人,小嘴气鼓鼓地:“不道歉!你们兄弟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聂迹没有理睬冷桑清的“夸奖”,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副在思索事qíng的模样。

  “双胞胎,你进来怎么连门也不敲?”冷桑清问着,抬头看着他的思索。

  “不要把说得像个坏人一样,这里是病房,门上根本都没有锁,况且这几天我都是这样进进出的。”聂迹看着她的眼神,有了很大的反应。

  冷桑清心中升起一股后怕,有意无意地随便问了一句:“你又在搞什么yīn谋呢?”

  “小人之心了不是?我在想你——跟痕那家伙到底什么关系?”聂迹意味深长地说着,眼神中却有着异样的内容,紧接着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是不是爱上聂了?”

  “讨厌!你这个讨厌鬼!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你!”如同刺到了她的软肋一般,冷桑清整个人马上变得激动起来,不过却不聪明地选择了bào躁,来掩饰自己心里的害羞。

  聂迹笑着闪开了冷桑清另一个枕头的袭击:“喂,冷桑清,我这次来是代替父亲大人问你句话的。”

  冷桑清闻言一怔,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老伯,行为举动也变得乖了起来,老实地坐回了chuáng上。

  “他为什么不叫我过去亲自问?”

  聂迹捡起了枕头,递还给她,转身坐到了沙发上,两条腿重叠着搭在了茶几面:“父亲大人说你和他说话的时候会紧张,所以让我来问问你。”

  冷桑清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他让我问你,觉得索马里这个地方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的风景和人文?”话完之后,聂迹抿了抿嘴。

  “不喜欢!这里没有一个好人!除了聂伯伯……呃,还除了秦管家!”冷桑清气呼呼的模样可爱至极。

  “不要这样。”聂迹一个劲地摆手:“不要把个人qíng绪放在里面,认真回答,我可是要jiāo差的。”

  “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冷桑清不解地问道。

  聂迹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天知道。我只是奉命完成任务的。”

  冷桑清斜眼一瞪,得意和泄愤的qíng绪全都挤在了眼角:“那姐姐就认真的回答你吧,姐姐我挺喜欢这里的。”

  聂迹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脸上依然一副不屑:“原来是姐姐,多亏你先告诉了我,不然依你的长相,我一直在纠结是不是该叫你阿姨呢。”说完,他趾高气昂地朝门口走去。

  “你!”冷桑清的牙齿扣住了她粉润的嘴唇。

  又一个枕头冲着聂迹的背影飞了过去,却顺势砸在了正巧推门而进的聂痕身上,他一个反手抓住,面无表qíng走了进来。

  冷桑清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脸颊瞬间变得红润,qíng急之下,她抓起了被子把自己藏在了里面,蜷缩在chuáng的一角。

  “迹!”聂痕表示突然,但并不诧异,瞄了一眼chuáng角用被子蒙住全身的冷桑清。

  聂迹显然机警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无奈的紧了紧鼻子,走到了冷桑清的旁边,猛地掀起了被子。

  一个衣着完整,发型不乱的冷桑清,完全呈现在聂痕的眼里。

  “啊!”冷桑清尖叫了一声。

  “喂,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聂迹无辜地解释道。

  “你进来做什么?”聂痕淡淡地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冷桑清,没有理会她。

  “我嘛,是要问嫂子几句话的。”聂迹嬉笑着说道。

  听到“嫂子”两个字,冷桑清偷偷打开了手指fèng,瞄着聂痕的表qíng,而聂痕脸上并无任何表qíng,似乎是不介意他这么叫,也似乎是不在乎他怎么叫……

  “问她什么?”聂痕一脸的淡定。

  “想知道啊,你问她好喽,我走了。”说罢,聂迹摇晃着肩膀,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聂迹走后,聂痕没有跟冷桑清说话,一个人走到了窗边,从兜里钳出了一支雪茄点燃,烟雾缭绕之中,摸不透他的想法。

  冷桑清坐起身来,尽是怨气地盯着他,片刻之后,极为委屈地决定打破目前尴尬的气氛,“喂,你进来gān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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