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补上了一句,嗓音轻柔优雅却十足具有威胁的压迫:“但是,如果有谁敢动我的家人一根头发,我担保我会提着他的头颅,去喂野狗!”
一句话彻底激起了聂仁世的杀意,可以说他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怒吼着:“狂妄的家伙,我现在就让你提着自己的头颅去见你的母亲!”话音未落,便迅速转身打开了身后柜子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微型冲锋枪,枪口对准了聂痕。
就在这一瞬间,谁也没有留意到,聂痕已经悄无声息的用一把手术刀抵住了聂焕的脖子。这一举动让端起枪的聂仁世,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聂痕!你不要乱来!”
“这句话送给你更合适!”聂痕拿着刀的手又向前挪了些许,刚刚解冻的聂焕,脖子上已经能看见星星血迹。
“你不要乱动,否则我发誓我会杀了你!”聂仁世看到儿子的伤口,如同割在自己的心上,他警告的语气近似疯狂,却又能感觉的到一丝乞求的意味。
聂痕用眼神示意聂仁世把枪放到地上,可聂仁世并不qíng愿,一双眼睛睁得浑圆,看看手术刀,又看看聂痕的脸,全身上下都在惶惶地抖动着。
☆、045梦游了
聂痕用眼神示意聂仁世把枪放到地上,可聂仁世并不qíng愿,一双眼睛睁得浑圆,看看手术刀,又看看聂痕的脸,全身上下都在惶惶地抖动着。
聂痕见他没有放下枪,剑眉微蹙,唇角浅扩,冷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手轻轻一划,刀下聂焕的脖子上随之而来一道血印,能看得出很浅,不过由于刚刚解冻,全身血液正处于高速运行状态,脖子上的划伤涌出了很多的血。
“好吧!好吧!”聂仁世赶紧把枪扔在了地上,此时他的语气里已尽是哀求。
聂痕转眼又看着冷桑清:“丫头!”
在一旁一直胆战心惊的冷桑清,见到聂痕叫了自己后激灵了一下,慌慌张张地小声回答:“啊?我吗?”
老天,她还在想着这一阵子跟她接触的男人到底是谁。
“拣过来。”聂痕语气平淡。
冷桑清看了一眼地上的枪,又看了看聂痕,一双迟疑的美眸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而后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了过去,极其小心地弯下了腰,两只手稳稳地托起了枪,又一步一顿地走到了聂痕的面前。
聂痕舔了舔嘴唇,头部略微上扬,似乎被她这般模样给逗笑,xing感的唇角微微扯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接过枪,放下了手中的刀,对同样目瞪口呆的萧宗说道:“你!”
萧宗猛地一转头看着他。
聂痕用枪口指了指聂焕,“给他处理一下。”
萧宗对聂痕这使唤一样的口气,感觉极为不悦,两侧嘴角沉了下来,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快点!小心我杀了你!”聂仁世如雷鸣般的吼道,聂焕每流一滴血,都像是流他自己的血一样。
萧宗忿忿地走了过去,找出了需要用到的相关物品,为聂焕处里着伤口。整个过程极其娴熟,用了不到两分钟。
处理完之后,聂痕用枪口指着聂仁世:“送送我们吧,大伯。”
聂仁世识趣地把双手放在了脑后,犹豫了一下,对聂痕说:“事qíng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再会追究了,既然你并不想做继承人,那么能不能把这三个人留下,我保证不会再打聂迹的主意,你要是有其他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我全都会满足你。”
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太出乎他的意料,一时间难以平复自身的急躁,此时的聂仁世已经冷静了下来,努力的调整了一下思维,尝试着跟聂痕谈判些什么。
“哦?不追究?如果不是看在当年你放我父亲一马的qíng面上,你们父子已经相互给对方陪葬了。别再废话,把我们安全的送出去。”说话间,枪口顶上了聂仁世的后心位置,他的身体稍前一倾,不甘愿的闭上了嘴。
聂仁世在最前面,被枪指着,聂痕在他身后端着枪,冷桑清以及其他二人跟在了聂痕的身后,一行人走出了手术室,来到大厅。
大厅里,聂迹正躺在一把做工考究的藤椅上前后摇着,chuī着口哨,那把手枪在他的手指上转来转去,悠闲得很,在他旁边的茶桌上,竟然有一杯果汁,里面还有冰块。
在他身后,罗森管家的双手双脚被水管般粗的绳子捆得死死的,固定在了楼梯的栏杆上。
见到聂痕几个人出来,他懒散的从藤椅上跃了起来,抻了个懒腰:“这么久!时间可就是生命啊!”
聂痕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罗森管家,出乎意料的嗤笑了一声:“làng费生命吗?我是你的话,现在已经找到出去的路了。”
聂迹不屑的笑容里露出了倔qiáng,接着上前一把抓起了聂仁世的头发,用枪抵上了他的太阳xué:“我要是你的话,这个家伙的葬礼都已经开始了。”一双怒目炯炯有凶,如夜叉一般,盯着聂仁世的眼睛:“混蛋!竟然想要杀我!”
聂仁世歪着脑袋,同样恶狠狠地回视着他:“我可是你大伯,你这样做是有麻烦的。”
“哈哈哈!”聂迹空肆的狂笑起来,“现在跟我提那微不足道的亲qíng?”接着他把枪上了膛,再次愤怒地抵上了聂仁世的脑袋。
“现在还不是时候,父亲会有麻烦的。”聂痕轻轻地把聂迹的枪从聂仁世的头上挪开,淡淡的说了一句,却有着不可违背的命令感。
聂仁世挂上了一副得意:“哼哼,原来也是一个胆小鬼。”
聂痕缓缓地凑到了聂仁世的耳边,挑衅意味十足:“杀掉你,有麻烦的会是父亲,可杀掉聂焕,麻烦就只是我一个人的,我这个人,很喜欢麻烦。”
聂仁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嘴角两侧已经耷到了一个极不和谐的角度。
“天哪!”聂痕身后的冷桑清,盯着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外表,不自觉地叹着,脑子里一阵阵眩晕。
微弱的声音,引起了聂迹的注意,他不甘地收回了枪,走到了冷桑清的面前,看了看她的脸,又打量了她的身材,一副充满男xing荷尔蒙的眼睛无限地迸she着光芒。
萧宗见到后站到了聂迹与冷桑清的中间,双手护着冷桑清,眼神直视着聂迹。
聂迹根本无视他的存在,眼神越过他,依然在冷桑清全身上下扫着。左手缓缓举起,qiáng健修长的五个手指似乎可以抓的住任何他想要的,一把捏住了萧宗的脸,向旁边一甩,萧宗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他毕竟不是练家子。
聂迹再次靠到冷桑清面前,咫尺距离,轻轻托着冷桑清的纤嫩的下巴,温柔地吐着气:“今天看着你怎么格外地美呢?感谢上帝,也许是我一直怀着一颗善良,大爱的心,在虔诚的祷告,所以上帝让我逃过一劫之后,又在第一时间遇到了你,我猜想一定是上帝在故意安排着什么,你认为呢?”
听完这些话,加上聂迹的眼神,冷桑清的汗“刷”的从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之中涌了出来。
“迹,不要làng费时间了。”聂痕无声息地站在了冷桑清身后,大手不着痕迹地搭在她的纤腰,将她很自然地搂在怀中。
冷桑清更加眩晕了,不断地低声嘀咕着:“糟了,糟了,这下肯定是做梦了。一模一样的两个房子,一模一样的两个男人,还都是老男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046令人震惊的罗森(1)
话音好像电波一样,刺激到了聂痕的大脑,他的剑眉一侧不自觉地跳了一下,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抑郁。
“砰砰砰!”聂痕举着手里的枪,对着棚顶狂扫着,犀利的声音震得耳膜发麻。
放下枪,他微微蹙眉冷桑清:“该死的丫头,听见了吗?”
冷桑清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埋怨的回应着:“当然了,我又不是聋子。”
“耳朵会痛吗?”聂痕接着问。
冷桑清拼命地点着头。
“那你还是认为自己是在梦里吗?”
冷桑清被刚刚的枪声一吓,一直在脑袋里那种眩晕感消失了大半,一双美眸之下也恢复了灵动,在眼眶之中闪烁了起来。
她思索了一下,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对着聂痕大声抱怨着:“你刚刚说谁是该死的丫头!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
聂痕冷笑了一声,无奈的神qíng下含着赌气的成分,可是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他淡淡叹道:“总是搞不清出状况的女孩子,还真是麻烦。”
冷桑清毫不示弱:“看到这种场面还能不慌不忙坦然面对的人,这样才是有问题吧!”她的jīng神又复活了过来,倔qiáng就是最明显的证明。
“你们两人沟通感qíng的方式,还真是挺另类啊,喂,痕,你说我应该叫她什么?死丫头还是——大嫂?”聂迹在旁边呲着牙,惋惜的说着。
“喂!你这个双胞胎,不要乱认亲戚好不好!”她暂且先放下思考这几天究竟是谁跟她走得比较近的问题,先离开这里再算账。
“双胞胎?这样称呼我吗?”聂迹放声大笑起来,一脸不羁,“大哥要是娶你这么一个没有女人味的人,我可是第一个不同意哟。”
“你——”冷桑清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的废话还真多!”聂痕不动声色地淡淡说了句。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来时坐的加长布加迪旁边。
“开门。”聂痕用枪点了一下聂仁世,冷硬地吩咐着。
聂仁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jīng致的遥控器,上面是指纹密码,他把大拇指放在识别盘上按了约有五秒。
“出口在那边。”聂仁世指了指大厅内很不起眼的一扇大门。
冷桑清跑了过去把门拉开,门里赫然的出现了一部宽敞的升降机。“难怪找不到,之前这扇门里面分明就是一个房间。”她双手叉腰,表qíng忿忿。
聂痕从聂仁世的手里拽过了遥控器,扔到了车上,回头对他说:“大伯,又要委屈你了。”说完,从车里翻出了一条绳索,从上到下把聂仁世捆得严严实实的,塞到了车里。
“你们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我发誓!”聂仁世狠狠地说着。话音刚落,聂迹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块破布,团成一团塞到了他的嘴里。
“我现在倒是有点后悔没把你的舌头剪断。”他拍了拍聂仁世的脸,趾高气昂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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