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尝试着试一下,怎么知道你的身体接不接受我呢?”他的嗓音听上去暗哑,轻柔却十分有力量。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冷桑清有这么一刻很想拒绝,可瞬间又有些迟疑了,她其实是想试试,试试看这世上有没有可能会有这样一个人来取代聂痕,会不会有男人可以取代聂痕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抵住他胸膛的双手缓缓落在chuáng榻上,她轻轻阖上了眼,想着平静接受这一切,轻颤的睫毛却始终在泄露着她心底的焦虑和恐慌。
“清儿,别怕,我会好好爱你。”聂迹的黑眸像是深夜的星子,闪烁着动qíng的光芒,他从来不曾这样想过,一个美好到极致的女孩在他身下承欢会是什么样子,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想要得到一个女孩儿,流连在莺莺红红之间,他早就将这种事视为吃饭喝水般正常,可今天,面对着冷桑清,面对着她轻柔紧张的神qíng,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他怕自己会qíng不自禁弄疼了她,也怕自己会像野shòu一样将她吞噬。
凝着她的小脸,脑海中却闪过那一晚她在大哥身下嘤嘤呻吟的一幕,心口蓦地一痛,又紧跟着满腔热血涌上心头,俯下脸,吻上了她的唇。
修长的手指开始变得贪婪,沿着她xing感jīng致的脖颈到了锁骨,再一点点解开了她衣衫上的扣子……
冷桑清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放置身侧的两只小手下意识攥成了拳头,紧紧地,像是在抵抗着某种qíng绪,她始终不敢睁眼。
可就在扣子一颗颗敞开的时候,当男人温热的唇落在她脖颈的时候,当她清晰感受到男人身体是如何紧绷的,他的气息如何炙热滚烫的时候——
“不——”她蓦地睁开眼,还是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男人的眼眸因yù火而变得暗遂,又因她突如其来的拒绝而变得惊愕,最后慢慢成了失落……
“清儿……”他低唤她的名字,嗓音透着显而易见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冷桑清蜷缩着身子倚靠在chuáng头,拼命摇头,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了下来,那种刚刚被qiáng行压抑下来的心思瞬间像是决堤的洪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真的很想去试着接受聂迹,试着用他来取代聂痕的味道,可事实上,无论她如何qiáng迫自己接受,到头来仍旧无法忘记聂痕带给她的欢愉和他的气息。
对于聂迹,她真的很内疚,他是很好很好的男人,甚至说他远远要比聂痕还要上心,还要贴体,这么多年,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也许,她早已习惯了看到他的影子,可她清楚的很,之所以习惯,是因为这世上也只有透过他,才能看到聂痕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很卑鄙,也很不应该有这种想法,所以才要去试着接受……
聂迹一言不发地凝着她,眸光里隐隐的楚痛最后化作温柔的包容,抬手轻拭她脸颊上的泪水,低柔道:“是我太心急了,没关系,我会继续等,直到你能接受。”
“聂迹,我……”
“三天后我会在那个地方等你,无论你有什么决定,都要告诉我,好吗?”聂迹体贴地为她系上扣子。
冷桑清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愧疚,缓缓点头。
她不应该辜负这么一个好男人,是吗?
见她点了头,聂迹也笑了,慵懒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包容,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冷桑清呼吸着他的气息,深深吸气才止住想哭的yù望,是该忘记聂痕了吧?应该要忘记他了……
她没有看到,将她搂紧的男人,原本轻柔的眼神慢慢起了变化,是一道势在必得的光,缓缓收敛于唇角的一抹微勾的弧度之中。
他是势必要得到冷桑清的,所以三天后他早就请好了所有嘉宾,他了解冷桑清的xing格,就算她想拒绝的话,在见到如此隆重的现场也势必会犹豫,她是善良的女孩子,自然不想看着他当场出丑。
这一次,他豁出一切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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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的时候,又下起了雨,天,像是漏了似的。
已是凌晨三点多了,chuáng榻上,睡梦中的冷桑清眼角还残留着泪水,她睡得有些不安稳,黛眉轻轻蹙动着,像是在经历怎样的噩梦。
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走廊的淡淡光亮将一道伟岸笔挺的身影拖了进来,男人的脚步在门口处顿了顿,像是在犹豫什么,却因察觉到室内流窜进来的夜风而微微蹙了蹙眉头,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夜,遮掩了他的容貌,却无法遮掩他伟岸的背影。
男人走到窗子前,关好了窗子后,转头看着睡在chuáng榻上的冷桑清。窗外一道闪电燃亮了整个夜空,也瞬间映亮了男人好看英挺的侧面,这一刻,他看向冷桑清的深邃鹰眸里泛起沉重的痛楚。
良久后,他终于忍不住上前,于她身边坐下来。
jīng良奢贵的深色衬衫将他流畅的身体线条描绘得更加生动,将西装外套放至了一边,那外套有点湿,许是被外面的雨水打湿。
男人深深凝着冷桑清的小脸,她苍白的模样勾起了他的心疼。
抬手qíng不自禁地扳过她的脸颊,见她黛眉轻蹙,温热的指肚轻覆上面,神奇般地令她舒展了眉心。
没有他,她应该活得更好不是吗?
为什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她睡得如此不安,是不是又梦到了她的父母,梦到了他双手沾满的鲜血?
雷电jiāo加的光亮落在男人的侧脸上,他的眼里愈发地楚痛,凝着她的眸光充满眷宠和怜惜……
室内,女人陷入沉睡,chuáng边,男人深qíng凝望。
直到——
一道响雷蓦地炸开了天空,这一声巨响令原本沉睡的女人惊了一下,倏然睁开双眼!
又是一道雷声劈过!
光亮映亮了chuáng边的男人!
“啊——”冷桑清没料到大半夜房间里会有个男人出现,下意识惊叫了一声。
而男人也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惊醒,先是一怔,而后倏然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痕!”身后,女孩儿惊声叫了一个字,颤抖的嗓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177无法抑制的妒意
闪电很快又滑过玻璃。
男人宽阔的背影也倏地停顿了一下。
他的一只大手搭在门把手上,另一只大手却缓缓攥了起来,有那么一瞬,他很想头也不回地走掉,但,她醒了过来,柔柔的嗓音就落在他的身后,他的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似的,再也离不开了。
“痕……”冷桑清借着窗外的光亮,不可置信地看着伫立在门口的男人,心脏开始砰砰直跳,像是有个巨锤在不停撞击着她的胸口,下了chuáng,整个人都僵在chuáng边。
她很想上前,可又怕只是美梦一场。
男人好半天才微微侧过脸,电闪雷鸣间,他的侧脸棱角分明,每一个弧度都像是被刀子雕刻似的,他没看向她,只是那样一个侧脸,就足以令人心疼。
冷桑清盯着男人的侧脸看了半天,很快,脸上泛起的巨大震撼和隐隐的喜悦缓缓消失了,僵直的身体也变得因失望而无力。
良久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清淡地说了句,“不是说好这三天不来的吗?”
她怎么那么可笑地会把他当成是聂痕,那个已经死了多年的男人,已经被人宣告了死亡的男人,就算真的回来,怕也只是鬼魂吧。
聂迹的心思她何尝不知道?
许是怕她反悔,所以才想着过来看看。
男人的身躯微微一僵,这一次,彻底地将身子转了过来,看向冷桑清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语的复杂。
只可惜,冷桑清早已经转过身,走到窗子前,没有看到男人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眸,见他还不肯走,便无奈笑了笑,“放心吧,我会忘了他。所以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再担心我了。”
她的嗓音很轻很淡,像是随时都能被风chuī走的样子,扩撒在空气里,刺痛着男人的耳膜。拳头攥的更紧了,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在苦苦挣扎着什么。
心口处,裂开了一道,流着血,泛着痛。
这种痛,胜过他每一次受伤时候经历的楚痛。
“迹,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他什么呢?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轻轻淡淡地笑着,闪电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她的那抹笑,就那么泛在唇边,令人看着心疼。
她是应该感谢他,这么多年,幸好有他在身边。
男人闻言后微微锁紧了眉头,英挺的脸颊渐渐泛起一丝妒意,这种感觉十分糟糕地在心里生根发芽,看着窗子旁那道纤细的身影,他突然嫉妒起了被她轻唤名字的男人,这种感觉很令人厌恶,酸胀着在胸口膨胀起来。
酸痛的感觉愈发qiáng烈,促使他想都没想大踏步上前,一把将冷桑清的身子拉了过来,然后霸道地将其按在了墙上。
冷桑清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刚要开口,男人却俯下身蓦地吻住了她的小嘴,攫住了她的双唇。
“唔……”她想要叫喊出声,却被他的大手箍住后脑,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着小脸接受着他过于霸道qiáng悍的亲吻。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他的吻似乎很激烈,甚至可以说是在发泄着某种qíng绪似的。
唇齿之间的碰触,男人似乎压根就不满足,他的吻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深邃,深邃到——冷桑清竟然忘记了推开他。
这一刻,她竟然就那么真实地感觉到这是聂痕固有的霸道,有时候他就会这样啊,表面上看着不生气,实际上,从他的吻中就能感觉得到,他的惩罚之吻总是这般霸道。
可是她心里清楚得很,他是聂迹,不是聂痕。
如果用心模仿一个人,应该不难吧,更何况,他们两个原本就一模一样。
良久后,男人才放开她的唇,手臂却依旧圈着她没放开,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呼出的热气透着好闻的气息……
冷桑清有些困惑,还有些恍惚,甚至头脑开始出现昏昏沉沉的感觉,她明明知道这个就是聂迹,可为什么还会将他当成聂痕?
窗外依旧雷声大作,微弱的光亮映得男人的脸颊忽明忽暗。
冷桑清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轮廓,感受着他的新生胡茬扎在手心中的感觉,心跳动地越来越快,好不容易压下的泪水渐渐升腾了起来,低低道:“为什么你要模仿他?为什么要这么来试探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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