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中国侦探小说精选_任翔【10卷完结】(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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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中有案?举报人就是那个敲诈者?案情越发迷离。

  “怎么个敲诈法儿?”

  “要我今天午夜之后至凌晨2点之间,把1万元塞到木樨园立交桥下面水泥柱顶上的缝里.还告诉我说那缝隙的旁边有个‘专擦抽油烟机’的小广告。”

  “如果不从呢?”

  “就去向警察举报。”

  洪元瀚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当然不能上他的套儿,给他1万元,凭什么?”徐承柱颇为自信,“所以我才临时撤掉了火锅,不管谁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我明知故问:“那作料呢?”

  “哪还敢留着,都偷偷扔了。”

  洪元瀚问:“这么说,作料里的确是有罂粟?”

  “不,我不知道,”徐承柱否认着,“我把那作料扔了,不是因为知道里面有罂粟,我只是怕那里面有。”

  他在装傻,于鹃说,那作料是徐承柱自己配制的,他心里能不明“戏”吗?

  我问:“作料是你自己配的,所以味道才与众不同,这你不否认吧?”

  “是的,”徐承柱勉强承认着,“可原料是别人送来的,我尝了尝,觉得味道挺鲜美,就这样配了。其实,罂粟粉是什么味道,我也不知道。”

  “供货方是谁?”

  “不,不认识,你们也知道,五福楼刚开业没多久,我刚刚配了一批作料,怎么也够用一年半年的,还没开始建立固定的供货关系呢”

  证据虽有,但数量微少,再说他的口供又无法查证,是不是属于“不明真相者”,很是难说,怎样追究刑事责任?不过,教育一番还是必要的,五福楼的经理自然也就不能当了。

  徐承柱送走了,可我的思考并没有停止,总觉得里面还有许多蹊跷。

  举报者和敲诈者是同一个人吗?恐怕不是,先举报,而后又敲诈,并且还要以“举报”进行恐吓,这不合情理。

  然而,这还不能完全排除同一个人所为的可能,先报了警,而后才想到利用这个把柄进行敲诈。这样的可能就没有吗?

  于鹃的表现也有些蹊跷,她的主动似乎有些过分,我本都要离开了,可她还要把我拦住。我没问两句,她就把话题扯到了“作料”上,莫非她预先就知道了我此行的意图?更令我怀疑的是,摔碎的破碗干吗要藏在柜子下面而不扔到垃圾箱去?似乎她早已就有了准备。

  她预先就知道了有人举报的事?她的行动是在配合着那个举报人?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个举报人极大可能就是丁佐,搭档嘛。这次的合作和上次有本质的不同,那次是图谋不轨,这次是做好事、行义举。

  我的思考始终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只能结束于这个富于遐想性的幻觉之中。

  九

  五福楼由谁来支撑?我很关心。

  一天早晨,洪元瀚来了电话,告诉我他接手了五福楼,今天正式上任,特请我和我的队友们前去助兴。

  这个月,我受到点儿表扬,多得了点儿奖金,麦鸥、庞龙和尹大麓他们正觊觎着呢,既然洪元瀚有意求助,我就去为他捧捧场。

  五福楼依然是原貌,只是在门楣上增添了一条红布横额,上面写着“庆重阳,火锅八折优惠酬宾”。

  麦鸥奚落着:“九九重阳,也值得庆祝?”

  “促销嘛,什么说辞不能找?”尹大麓反驳着。

  庞龙说:“重要的是那个‘八折’,这下雷鸣老弟就可以省下几十块,这才是真格的呢。”

  走进店门一看,以猜谜吸引顾客的经营方式依然坚持着,店堂四面的栏杆上挂着不少的纸条,上面各写着一条谜语,全部谜底都是该店所制作的主副食品,翻开菜单便可以找到答案。既然难度大为降低,馈赠也就自然减少,只是拌黄瓜、茴香豆、花生米之类。

  “雷鸣老弟,又猜上啦?”洪元瀚走过来招呼我们。

  “难度和奖品怎么都降档次啦?”我开着玩笑。

  “唉,难度可没降低,”洪元瀚认真地作着说明,“这是系列猜谜,连中三次,才给奖呢。”

  “这有何难?不用翻菜单,也能猜得出,”我指着眼前的一串,“‘颜似冰霜’是‘冷面’、‘含苞待放’是‘花卷’、‘阿谀奉承拍马屁’是‘熘三样’……”

  “打住,打住,老弟,咱们有君子协定,保密,还是保密,奖品我白白奉送,千万别把这机关说破。”

  说完谜语,我问洪元瀚:“怎么,不吃行政饭啦?时运到啦?下海的机会成熟啦?”

  “哪儿呀,纯属‘赶鸭子上架’,逼到这份上了,能不干吗?这好端端的五福楼总不能关门吧?”

  “雷鸣先生,你可是稀客呀。”脆生生的女声响过后,于鹃挤到桌前来,“想吃什么,吩咐吧!”

  “首先,得感谢你上次对我的支持。”她曾经要我为她的合作保密,所以我只能采取这样隐含的方式表扬她。

  “不说这,不说这,”于鹃摆着手,“吃自助火锅,还是要吃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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