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你的声音_殷寻【完结】(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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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初的身体在颤抖,像是张被人拉到了极致的弓,最大限度地来容纳他的野蛮。

  眼泪就被身上的男人吻gān,大手轻抚她的额头,又捧住她的脸,他凝着她,似霸道又似深qíng,缓缓道,“包括,记住我在你体内的感觉。”

  话毕,他开始了缓慢而又折磨的吞噬过程。

  这个期间,他始终凝着她的脸,在幽暗中扑捉她的每一个表qíng。

  缓流终究成了海làng,一波愈发一波地推进涌现,她挣扎无望,渐渐地,却被这汹涌澎湃的海làng给彻底吞没。

  *

  顾初累得沉沉睡去的时候,眼角还有泪。

  欢宴后的陆北辰却失了眠,看着怀里额头沾汗的女人,眼神染了沉重。她其实还是个孩子,却被他这么qiáng迫着一次次地完成了女人的角色。

  他不想这样。

  痛恨,本来就是件苦差事。

  他想放下,却无奈被这种qíng绪牵着走,就好像鸠毒,饮过一次就无法摆脱。

  正如,她的身体带给他的迷恋。

  脑中始终回dàng着一句话: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永远只能是替身……

  话清晰刺耳,陆北辰的眉头倏然皱紧,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怀里的女人不知梦见了什么,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这样吗?

  陆北辰松了眉头,凉沉寂了眸底最深处,很好地收敛。他又沉身下来,攀上了她富有弹xing的身体。

  睡梦中的女人也很是不安,下意识地轻喃,“不要……”

  他结实的手臂将她圈紧,那柔软的女人就成了他的盘中餐,他在她耳畔落下粗喘,低低的,醉人,“我要,你就得给。”

  ☆、159会是谁?

  他是谜一样的男人。

  有时冰冷邪鹜,有时热qíng如火。他的心事藏于心中,眉头微蹙时会疏离难以接近。有多少次,她很想拨开他那层层叠叠的外衣,窥视他内心的秘密。

  是的,他是深藏着秘密,否则不会如此地孤傲难懂。

  可她又会感受他的炙热,在喘息间,在气息jiāo织间,他的眼是清澈是专注,她很想问他是否真的快乐,那眉心舒展时总是他的qíng绪最温和的时刻。

  他擅于掌控,他说过,他的职业决定了他与死神背道而驰的命运,他的智慧赋予了他控制真相的能力。

  这是一个心理qiáng大的男人,在面对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的纷乱中,他是如此地坚定自己想要什么,正如他告诉过她的:真相是他唯一感兴趣的事,也只有他才有资格评定真相。

  萧雪的案件中,有多少次她是绝望的,在压力来临的时候,她会被真假难辨的幻想压得透不过气来。她知道,比这更复杂的案子他都接手过,那么经过生死大劫、窥视人xing险恶的他,能够做到无坚不摧也并非易事。

  他却跟她说,压力到来的时候,有的人会被压垮,有的人会被唤醒,我,就是后者。

  所以,在这样一个qiáng势而又心理qiáng大的男人面前,她要如何窥探到他的心?他的孤寂?

  那一次,他对她的热qíng*到了天际微微泛白,整个过程她都是清醒的,所以在他终于酣然入睡后,她看了他好久,心知肚明的她嫉妒地发狂,每每想到萧雪,她脑中想着的却是眼前这个男人跟萧雪*时候的样子。

  她知道这个念头是不对的。

  眼前这个不是北深,为什么偏偏要他跟萧雪拉扯在了一起?

  那天过后,陆北辰出了国,她为他订的飞往纽约的机票,他行色匆匆,她没问他此行的目的,而他也没打算跟她详细说明,只是在临走之前深深吻了她一下,跟她说,等我回来。

  等待,因为有了牵挂就变得漫长。

  他才走了七天,她却觉得过了七年。

  陆北辰离家后,顾思抱着个水果碗从厨房里出来,盯着她好半天,然后说,“姐,今早辰哥哥是从你房间里出来的。”

  似问话又十分肯定,顾初知道,她看见了。

  她没回话,只是默默地回到房间。

  顾思跟着进来了,靠在门边,问了句,“可是你爱的,不是他弟弟吗?”

  这不难推断,顾初没惊讶于顾思的这句话,她是看见画像的,她也曾亲口告诉顾思那个画像中男人的身份。足足一百张画纸,每一张画纸里画着的都是同一个男人,没人会笨到猜不中她的心思。

  可她还是未能满足顾思的好奇心,也许,连她自己都拿捏不准自己的qíng感了,这是件可怕的事。她默默地收拾东西,良久后只是轻声说了句,“我想,我们该离开了。”

  这种上瘾是毒药。

  她曾经尝试过一次,不想再饮毒第二次。

  陆北深,陆北辰,都是她的劫难,既然都是一场能够看得见结果的劫难,她为何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

  纠缠了这么久,她突然觉得,累了。

  她不想再去猜这男人的身份,也不想去解剖他身上的谜团,也许,她就不该猎奇。

  “顾初,不管怎样这次谢谢你。”

  顾初没有任何回答,眼睛瞅着一个方向,直直的。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只手在她眼前晃了下。

  顾初这才元神归位,看着坐在对面的凌双“啊”了声,说,“听着呢。”

  凌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环视了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耸耸肩膀,“总之呢,我收回之前对你的一切不友善的言辞,哦对了,补充一句,只是收回在琼州医院的那次啊,大学时候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可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顾初手持小银勺,低头在杯子里搅动着咖啡,明明是杯热的,等喝在嘴里却成了微凉,趁着喝咖啡的空档,她又朝着隔了几米远的店铺看过去,门口不见人影出来。

  这边漫不经心回答着凌双的话,“同学一场,无所谓谢不谢的。”

  上海一直是凌双的地盘,在得知她受了伤后,凌双也难得的“摒弃前嫌”给她打了几次电话问候,其实顾初心里明白得很,凌双长了副狗鼻子,早就嗅到了陆北辰在上海的行踪,电话里三句不离本行,大有势必要采访到陆北辰的决心。

  作为害得她失去工作的始作俑者,顾初本应不该帮凌双,但后来想想也许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就给陆北辰打了个电话,还说歹说约下了采访的时间,陆北辰虽说对采访提出了诸多要求,可最起码是接受了国内第一家杂志的采访,别怪凌双兴奋,连顾初也能预料到有陆北辰做封面的那期杂志如何大卖。

  所以,凌双今天约了她,明其名曰是答谢,实际上她问的问题还是跟陆北辰有关,顾初理解,凌双这是属于职业病,侧面多了解采访对象也是好事。

  “你顾大小姐的qíng分,我可得还仔细了。”凌双半开玩笑地说,“再说,你现在都是陆教授的助理了,也算是半个国宝了吧。”

  顾初始终心不在焉。$hūkūāī

  “哎,不过话说回来啊,你始终是个女孩子,天天跟尸体打jiāo道会让人说闲话的。”凌双yīn阳怪气地说。

  顾初放下咖啡杯,眼角就瞄到了那家店铺前的两个身影。

  十分钟前,那两个身影进了对面的店铺,现在,是满载而归。

  两道身影,一高一低,一男一女,从旁人来看,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婉约漂亮,天造地设的一对。顾初很想去做个旁观者,边喝咖啡边欣赏着对面的如画风景,可眼睛终究是刺痛的,心在隐隐作痛。

  男的是陆北辰,女的是林嘉悦。

  前一阵子,林嘉悦是那么高傲地远离陆北辰,在萧雪案子收尾的这段时间林嘉悦一直没打来电话问候陆北辰一句,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她的大小姐脾气。可今天,就在隔了一条街的距离,她十分亲昵地拉着陆北辰进了一家补品店,十分钟后,当他们两人从店里出来时,林嘉悦看向陆北辰的眼神里充满了笑意,脸上挂满了甜蜜和幸福。

  除了补品,还有几袋子顾初全都能叫上名的奢侈品牌,统统都是陆北辰在拎着,林嘉悦走在他身边,成了真正被*的公主,尖细的高跟鞋都快踩了祥云飞起来了。

  陆北辰是戴着太阳镜的,打远看不清他的神qíng,但从配合林嘉悦的举止来看,他应该是心甘qíng愿的。顾初很想自己是认错了人,可单凭在人群中那道十分惹眼的挺拔身影就骗不了人。

  他从没告诉过她什么时候从纽约回来,就好像从没跟她说过要她等多久一样。

  一周的时间,他回来了。

  时间,却给了林嘉悦。

  他们和好了是吗?是谁先跟谁道的歉?

  陆北辰生xing高傲,是林嘉悦主动示好吗?所以,他心疼了,不忍了,是吗?

  看着两人走向了停车区,阳光拖长了他们的影子,又捏合在了一起,顾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傻。真是矫qíng啊,一方面告诉自己不能被那个男人所惑,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心里发酸发痛。

  其实,她就知道陆北辰的话不可信,她早就领教了他初见她时的恨意不是吗?其实他不过就是示好了,稍稍温柔了对她,是她自己掉了戒心,明知道他是危险还跟他纠缠不清,所以,就算怎样的结果都是她的报应。

  是的,他是说他要追求她,他是跟她有了关系,但又如何?他陆北辰可从来没对她有过承诺,也从没跟她明确说过,顾初,我是因为爱你才要了你。

  都是成年人,本来就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qíng感纠葛,既然玩得起就要放得下。

  凌双见她朝着一个方向看得入神,就忍不住顺势看过去,她看见了那两道身影,也认出了背影的主人。豪车前,陆北辰为林嘉悦开了后车门,林嘉悦嘟了下嘴,不知道跟陆北辰说了什么。陆北辰在原地站了少顷,然后拉了副驾的门,林嘉悦高兴地坐了进去。他将手里的拎兜搁置了后座,绕到了车子另一旁,上了车,驱车而去。

  见顾初的眼睛一直没收回来,凌双哼哼了两声,“天天对着跟前任男友一模一样的脸,忍受着原本属于你的脸对着别的女人亲热,顾初,你也真够自nüè的了,换做是我,一定没勇气做他的助理。”

  那车远去了,连尾烟都消失了。

  就这样,本来只是隔了一条街的距离,车子不见了后,顾初突然觉得像是隔了一个世界。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当时鱼姜找到酒店房间的时候,熟练地叫着陆北辰的英文名字,那一刻她也是觉得,她和陆北辰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就如同两个世界的人,短暂的jiāo叉jiāo织,最终还是要相向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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