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凡颜把脸扭到了一边儿。
“噢，那就是没事儿。”盼盼又说，“我求你件事情好吗？”
她语气忽然变的又轻又软，好像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儿要求章凡颜一样，章凡颜就傻乎乎的问她，“什么事儿？”
“一件你肯定能做到的事儿。”
“你怎么说话那么费劲。”
“好吧。”盼盼换成了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这件事儿简直就是我职业生涯最遗憾的一件事儿，去年过年我回北京的时候，随身的储存卡丢了，里面放了好多片子全都没了，我当时懊恼的不行，很多都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复制的作品，直到今天再遇到你，烦烦宝贝，这件事儿只有你能帮我了。”
章凡颜看她如此伤心，不由得有点同情她，也许他天生就拿女孩儿没法儿，盼盼跟他说软话，他就能同情心泛滥，“你说要我gān嘛，我要是能帮你肯定帮。”
盼盼双眼一亮，“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我骗你gān嘛。”
“我有生之年想再看一次你扮的金克丝。”
“再见。”章凡颜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深夜的北京安静了许多，苏哲看了眼手机，到了章凡颜跟他约定的时候，他便出门开车去章凡颜告诉他的地方接人。
盼盼的工作室在东城的胡同里，苏哲压根开不进去，就停在了不远的路口。他溜达着进去，按门铃，盼盼开门的时候很惊讶，后来想章凡颜也许在北京就认识苏哲一个人，兴许队友情深就住他那儿了。
“章凡颜呢？”苏哲问。
“啊，你等下呀，我们一会儿就结束了。”
“哦。”
盼盼把苏哲招待在客厅里就溜了，苏哲无聊的玩手机，过了会儿里屋的门开了，他就抬头看。
当视网膜接受到信息之后，苏哲瞬间就凝固了。
两根蓝色的麻花辫，抹胸热裤，两条大白腿，一条腿上还穿着粉红色的渔网丝袜，马丁靴，胳膊腿上都是云纹的图案。
这妹妹我见过啊！
章凡颜是被盼盼推出来的，他没想到苏哲来这么早，两人相见，他只能低着头一只手捂着脸妄图逃避这个灰暗的世界。
“你们结束了？”苏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嗯，烦烦宝贝困了吧？咱们卸妆吧。”盼盼对章凡颜说，“在脸上糊的难受么？”
“我……”
章凡颜还没说话，苏哲起身拉着章凡颜就往外走，“不了，过了十二点我车就限号了我们先走了。”
俩人消失的太快，盼盼好容易才缓过来，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大半夜的哪儿来的限号。
章凡颜就跟没穿衣服一样，一出来就被风chuī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苏哲脱了外套搂着他，章凡颜一个劲儿的哆嗦的往苏哲怀里钻，等到车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手都要掉了。
苏哲把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载着章凡颜一路往回开，中途一句话都没说，章凡颜自顾自的暖手，他本来以为苏哲可能会先嘲讽自己一番，但是什么都没发生，一颗心就又放回了肚子里。因为时间晚了，加上又折腾了一天，章凡颜知道自己得犯困，就坐在了后面，没一会儿就躺下犯迷糊了。
堵车的北京从西直门桥上下来都要走半天，不堵车的北京从东城到五道口也就一会儿的事儿。
苏哲踩了刹车，章凡颜被惯性晃醒了，恍惚的问：“到了？”
“嗯。”苏哲下车走到后面把后座的车门打开，章凡颜爬起来要下去，却被苏哲推了回来。
“gān嘛？”
苏哲淡定的往前一摸把门锁上，章凡颜迷茫的看着苏哲，不理解他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
“宝贝儿，我原来有没有对你说过。”苏哲一只手抚摸章凡颜的脸，身体前倾，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像上你啊。”
章凡颜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他往后一缩，警惕的说：“我我我警告你，你别过来！这可是在外面。”
“这个点谁会到地下车库来。”
“我他妈哪儿知道谁会来！”章凡颜恨不得破窗而逃，“总之我跟你讲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啊啊啊啊啊！——”
他的尾音就跟打滑一样从嘴里飘了出去，苏哲拉着他的大腿就把他放倒了，车内空间狭小，两个男人挤在里面打架都费劲，但是章凡颜仍旧不放弃抵抗。
“小萝莉你别跑呀。”
“我操你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