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之帝_四月廿四【完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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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敌也不想理他,找了个地方喝酒,chuī着风。忽然间想起了那天攻破湖城后,乔亦轩陪着他在城墙上静静的站着,看着清冷的月光。

  今晚连个月亮都没有,真寂寞啊。

  宇文敌离开以后,那些人就皇上长,皇上短的去灌酒。程叔衡有意离他们远一点,不能两个人都让人灌醉了。

  尚中过来截住了他,道:“丞相怎么离开了?是我们忽略丞相了吗?”

  程叔衡笑道:“是我觉着有点闷了,过来透透气。”

  尚中笑笑,道:“丞相,今晚,你们吃的可尽兴。”

  “尚统领客气了。”

  程叔衡觉得尚中就像一条吐着舌头的毒蛇慢慢的向他们靠近,这人真的可怕,处处都是陷阱。

  第25章 第 25 章

  25.

  接下来,尚中并没有再为难他们了,宴会散的时候,尹罕已经被人灌得不省人事了。

  程叔衡和乔亦轩一左一右的架着他离开。

  尚中笑着看着他们离开。

  他们离开后,罗子为护着被宇文敌打伤的胸口,道:“统领,今晚他们可真láng狈啊。”

  尚中瞥了他一眼,道:“你受伤了吗?”

  罗子为低头道:“宇文敌最后的那几手真的下狠劲了。”

  “哼,也就会这样叫嚣罢了。”接下来的戏,你们慢慢享受吧。

  程叔衡和乔亦轩架着尹罕回到住处后,乔亦轩就去关了门,道:“宇文敌呢?他没有回来吗?”

  话音刚落,吴洋架着宇文敌就进来了。

  乔亦轩急忙扶他坐下,道:“怎么他也喝了那么酒啊?”

  尹罕捂着疼痛的脑袋起来了,道:“提到他父亲,他不开心了。”

  程叔衡拿来热毛巾递给他擦擦脸,道:“你没醉吗?”

  尹罕拿过热毛巾,整个敷在脸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道:“不这样,估计那老狐狸真的会把我往死里灌的。”

  “吴洋,把蜡烛调暗一点,帮乔先生把宇文敌扶进屋里吧,我给你们煮点醒酒的茶。”程叔衡道,这里的仆人他们没敢用,把他们全谴走了,明天从军里调些人过来吧。

  “是。”

  乔亦轩刚碰到他,宇文敌就像是吃痛的叫了一下。

  吴洋道:“刚才我扶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

  “不会的,”乔亦轩摇摇头,去拿了个蜡烛过来,掀开宇文敌的衣服。他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深有些浅。

  “像是新弄的。”乔亦轩皱眉,道:“是刚才吗?”

  吴洋细细一看,道:“我在暗处看,罗子文手上似乎是有武器的,但是又不是很明显,我也不是很确定。”

  但是现在确定了,定是他们下暗手了。

  尹罕晃晃脑袋,道:“你们先帮他处理好伤口,看看有没有毒。”

  尚中的难对付程度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以后要更加的小心了,毕竟这里的任何的一条人命都不能亏给他。

  “是,皇上。”

  乔亦轩拿银针试了一下,发现没有毒,松了一口气。告诉吴洋道:“吴洋,你过去皇上那边吧,今晚可能会出事,务必保护好皇上和丞相。”

  “那你和宇文将军呢?”

  “他们的目标必定是皇上,我只是个小人物,他们不会那么快着手对付我的。”

  “好,那乔先生多加小心。”

  “放心吧”

  吴洋离开后没多久,程叔衡就端着碗醒酒茶进来了。

  “劳烦丞相了。”

  “乔先生,今天委屈你了。”程叔衡道。他知道尚中手下的官员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乔亦轩去角落的桌子,肯定是有要奚落他的意思。而为难乔亦轩,最大的目的就是让皇上难看。

  “丞相言重了。”

  今天他们都很láng狈啊,都好像被人打落水狗一样。

  “宇文将军拜托你了,我先回去了,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乔亦轩点点头,道:“丞相也有这种感觉?我从宴会回来以后就一直有种不安感。”

  “在这里,真的要步步为营啊。”程叔衡看了看睡死的宇文敌,道:“那我先回去皇上那里了。”

  “嗯,丞相万事小心。”

  程叔衡拍拍他的肩,道:“劳烦乔先生多担待了。”

  乔亦轩送他出门口,看着今天晚上yīn暗的月色叹了口气,自从进了这里以后,真是诸事不如啊。

  回去拿着小小的蜡烛放在chuáng边,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衣服,有些伤口的血与衣服粘在一起了,乔亦轩一边小心的撕开衣服,一边抬头看看宇文敌的反映。

  然后他发现,宇文敌真的是睡死了,一点反映都没有,乔亦轩就大胆的弄了起来。

  他身上的伤口非常多,帮他完全的擦上药,再换好衣服,乔亦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靠在chuáng杆上休息了一会,扶起宇文敌,把醒酒茶给他灌了进去。

  烛光很很暗,映she在他的脸上,这个时候是宇文敌最安静的时候。今天也许是他最难受的一天了吧,这种被人当众拿父亲去世的痛当做嘲笑的内容,真的很难受。

  乔亦轩走回到桌子边,用手撑着脑袋就休息了。

  尹罕今天脑袋有点疼,看着躺在他身边的程叔衡,道:“你今晚睡在这里?”

  “嗯,睡这里。”

  “……”

  算了,他睡在身边,自己也是心安的。尹罕在临睡着前迷迷糊糊的想到。

  尹罕睡着了,程叔衡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睁大着眼睛时不时看看天花板,时不时看看窗外,时不时盯着睡在他身边的尹罕。

  这个局,他们该如何破呢?

  宇文敌是被痒醒的,身上的伤口很痒,又不敢伸手去抓,三来二去的,宇文敌就清醒了。

  宇文敌一下chuáng,乔亦轩就醒了。

  在黑暗中,乔亦轩看着他道:“怎么了?”

  “痒。”宇文敌的声音很哑。

  乔亦轩给他倒了杯水,道“可能被人下药了,不要去抓。”

  没用□□,用的是这种药。

  宇文敌痒的很不舒服,把衣服脱了,开了窗,有阵阵风chuī来,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乔亦轩从屋里捣鼓了个扇子出来,给他慢慢扇着。

  “你把衣服都脱了吧,这样舒服一点。”

  宇文敌把最后的内衣都脱了,道:“我们到院子里吧,那里会比较大风。”

  “好。”

  两人静静的坐在一个大石头上,乔亦轩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扇着风,忽然有些困意了。刚才坐在椅子上,虽然是闭着眼睛,但脑袋乱七八糟的,想的东西太多,顾虑也太多,根本无法入睡。现在倒好,出来一坐,就有点倦意了。

  “乔亦轩,你知道吗,刚才他们拿我父亲说事,我真的有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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