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重生日常_甲子亥【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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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一执眉头微皱,给出了最终的答案,“一秒十万。”

  就冲着杨建国这态度,江一执觉得自己没必要手软。他还觉得这个价钱低了呢,这要是上辈子他还是国师的时候,多少人捧着万贯家财上门求见,他都爱理不理,全看心qíng。现在要不是顾及着自己没名气没人脉更没钱,他能坐在这里gān巴巴的等人上门?

  杨建国额上青筋冒出,面色却不变,心里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可以,需要我提供生辰八字吗?”

  “不用……”江一执说道,他瞧了一眼的杨建国的面相,开始慢悠悠的翻看手扎。

  过了将近半分钟,他才开口说道:“你今年四十有五,上头有四个兄姐。但父母早逝,二十二岁结婚,夫妻和睦,二十五岁有一小灾,好在有惊无险……”

  听着江一执的叙述,杨建国嗤笑一声,内心毫无波动。他好歹也算个名人,这些东西随便在网上一查就能扒拉出一大堆。他神色不变,就等着江一执放大招!

  “……嗯,你命中只有一子……”说到这里,江一执停了下来,估摸着时间消磨的也差不多了,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悠悠的说道:“先生,你现在有二十秒钟的时间给你儿子打个电话。”

  杨建国配合着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七八秒之后,“喂,爸,有什么事吗?”杨旭刚刚视察完工地,这会儿刚出了工地大门,就接到了杨建国的电话,还以为杨建国又有什么吩咐。

  杨建国看向江一执。

  江一执眯着眼,“烦请令公子往右移开两步。”

  杨建国愣了愣,按照江一执的话说道:“你往右边移两步……”

  “什么?”杨旭看了看脚下,不大明白杨建国的意思。

  江一执抬了抬眼,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有三秒。”

  杨建国皱了皱眉,心里却突然一紧,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的抬高了声音,“叫你做你就做——”

  杨旭不明所以,但耐不住杨家家教严厉,大概是小时候被杨建国训怕了,只要杨建国语气一高,杨旭就下意识的屈服了。

  这不,杨建国话音未落,杨旭已经条件反she的向右移了两步。

  等到他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唾弃自己。一道破空声呼啸而至,嘭的一声砸在距离他两步之遥的水泥地里。

  杨旭咽了咽唾沫,看着深陷进水泥马路里冒着烟的两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片,亮澄澄的倒映着他惊恐万分的面容。

  他比划了一下,这不就是他刚才站的地方吗?他摸了摸脑门,一头的冷汗,他颤抖着声音,握紧手机,“爸……”

  杨旭磕磕巴巴的把刚才发生的事qíng告诉杨建国。

  好不容易安抚住心惊胆战的儿子,杨建国心神恍惚的挂断了电话,等他回过神来,哪里还有江一执的身影。

  他来回的看了看,候在一旁的张大师拿着一张纸条递给他,说道:“这是江大师留下来的,他有事先走了,让我告诉你别忘了给他卦钱,他可记着呢。”

  杨建国接过纸条,上面是一串卡号。

  他把纸条塞进口袋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眼底透着jīng光,神色复杂。

  而另一边的江一执出了风水街,抱着大猫上了一辆出租车。

  之所以就这么离开,是因为江一执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今天好像是星期一,他貌似还是京城大学历史系一名大二的学生,最主要的是,他今天翘了一整天的课。

  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  江一执:我曾经叱咤风云,现在却要担心晚自习逃课被通报批评。

  第7章

  江一执就读的是京城大学历史系,大二分科被分到了中国史专业。一个班四十来号人,同班一个月,前身连班上一起上课的同学都没认全。他满心满眼都是赵朗,仿佛其他的事qíng都无关紧要,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说轻了是不自量力,说重了是自找死路。

  大学第一年是不允许学生住在校外的,以往前身都是每天中午去一趟别墅,然后下午回学校继续上课,晚上就住在学校的宿舍里。

  循着记忆,江一执进了二号宿舍楼,上了三层,最后停在编号为321的宿舍门口。刚推开门,一股还未散尽的饭菜味混合着难以言喻的脚丫子味扑面而来,江一执握住门把的手一紧……

  狭小的空间,凌乱的chuáng铺,好在地面还算整洁,这是整间宿舍唯一能入得眼的。

  江一执额上青筋直冒,十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腐朽了他的灵魂,让他对眼前的景象有点接受无能。

  这是一间四人宿舍,上chuáng下桌的构造,除了江一执之外,剩下三人都在宿舍里。两个开着笔电,带着耳机正在玩游戏,看见江一执进来,只是轻轻的一瞥,扭过头继续热火朝天,敲击键盘。

  另一个揣着手机,大概是在和女朋友视频,对外界发生的事qíng一概不予理会。

  可见前身在宿舍里的人缘究竟差到了什么地步。

  说起来也并不全是前身的错。大学就是一道分界线,把钱与权,将贫困与富裕,物质与jīng神分的一清二楚。

  比如正在玩游戏的那两个,都是京城本地人,一个是拆二代,独生子,父母捏着几套房出租,足够他一辈子吃喝不愁。一个家里做水产生意,据说家财上亿。

  剩下那个揣着手机的叫刘长文,父母都是当官的,职位不高不低,耐不住有些小权。

  只有前身,农村出身,家境困难。刚来学校那会儿,家里给的生活费每月也就五百块。哪怕是再省吃俭用,一个月吃饭也得小四百,加上电话费什么的,哪怕是不买衣服不买鞋,日子过的还是很拮据。

  宿舍每周都有一次例行聚餐,前身掏不起份子钱,而且周六日还要做兼职养活自己,他每次都只能委婉的拒绝。到后来,刘长文他们三个出去吃饭,也就再没有邀请过前身。这让原本就不太亲厚的舍友关系也就更加远了。

  再加上宿舍里装有空调,但是每个月用电是有限制的,超出的部分要自己掏钱,由宿舍里的人平摊。

  像刘长文他们三个手头宽裕,自然也不在乎那点小钱。哪怕是chūn天,空调也得二十四小时开着,这电费也就跟着哗啦哗啦的涨。前身看着心疼,每次看见少不得说上几句,一来二去的,刘长文三人免不了给前身打上抠门的标签。偏偏刘长文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总喜欢和其他人抱怨这件事,没过多久,整个年级的人都知道历史系还有这么一个穷酸。

  前身尤其敏感,舍友的疏远,和同学明里暗里的指指点点都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少的打击。正是这个时候,赵朗有意图的关怀就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糙。越靠近赵朗,赵朗随便透露出来的优秀和卓越的家世都使得前身越来越自卑。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前身义无反顾的签了包养合同的两个主要原因。

  等到前身被包养的事qíng一传出来,哪怕他再怎么解释,他在京城大学的名声也彻底的臭了。因为江一执住在这个宿舍,作为舍友的刘长文三人多多少少受到了牵连。这么一来,也难怪刘长文三人对他这么一个态度。

  可是江一执并不在意。因为没必要也不值得。

  他抱着大猫走进宿舍,他的chuáng铺在最里边靠近窗户的地方。

  他皱起眉头,属于他的桌子上胡乱摆放着一堆杂物,吃剩下没封口的零食、洗发水、肥皂、指甲剪、袜子……这些都不是他的东西,相反,前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课本零散的堆在角落里,最上面的几本沾着还没gān透的油水混合物。

  他语气有些不善:“这是谁弄的?”

  说第一遍,没人回答。他不禁抬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玩游戏的两人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不耐烦的喊了一句,“刘长文的。”

  说完,回过头继续冲锋陷阵。

  江一执面无表qíng,看向刘长文。

  “还有半小时才上课呢,咱们再聊会儿!”

  “我要是不粘紧点儿,宝贝儿你这么漂亮,还不得被别人抢走了。”

  “咱们这周六去爬山怎么样?爬山多好,还锻炼身体……宝贝儿等会儿,我这儿有点事……”

  实在是被江一执一人一猫盯的有些发毛,刘长文不得已拔了耳机,看向江一执,面带不善,“什么事?”

  江一执沉了沉气,指着自己的桌子。

  刘长文随意看了一眼,更加不耐烦,“好了,我等会儿会给你收拾好,没看见我在和女朋友视频吗?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不要来烦我。”

  说完,又戴上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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