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足够的威势,让人望而生畏。
彼时他的身边就只有两个随从而已。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叫人格外的不敢大意。
试想——
他要不是准备充分,有十足十的把握,又怎么敢这样堂而皇之的回宫,还想在睿王严密的布防之下带走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女子呢?
眼前的两具尸体就是前车之鉴。
这些禁军侍卫开始惶惶的拿眼角的余光左右防备,毕竟——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身边的哪个同伴就会是昭王殿下埋下的暗桩,到时候手起刀落,他们人头落地就只需要一下。
司徒渊这打的本也不过就是一场心理战。
他的面目冷凝,站在那里,眼底的眸光寒烈一扫:“该是何去何从,还没有想好吗?”
经过了一番面面相觑之后,人群开始骚动退却,渐渐地往两边撤开,让出了路来。
司徒渊抓着严锦宁的手,几步穿过人群。
突然,旁边的侍卫侍卫堆里一道寒芒she出。
是偷袭!
出手的人就隐在这些侍卫当中,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注意不到是谁出的手。
一支梅花镖放出来,司徒渊是左手拽着严锦宁的,它便是she向他的右肋。
严锦宁甚至都没察觉异样。
下一刻,他握着他的那只手却突然松开,顺势从她腰后抄过去,将人往怀里一捂的同时,身形一个巧妙的轻旋。
咻的一声,那支暗镖就刺中了夹道对面的一个侍卫。
“啊——”那人惨呼一声,捂住了胸口。
旁边的同伴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他。
而与此同时,对面的人群里,也就是方才暗器she出来的那个方位,人群里也跟着有人闷哼一声。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仓促间回头,就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个子侍卫手里抓着染血的匕首,而另外一个也是看上去相貌平平的侍卫则是仰面倒在了地上,抽搐呻吟。
他右手里还能看见捏着的梅花镖的一截露出来,仰面躺在那里,片刻之后,身下血水就满满的溢开,迅速扩散成一片。
变故再起。
这两个人,都是平日里和他们cha科打诨,互相间谈笑风生的同伴啊……侍卫们中间瞬时就更是人心惶惶的骚乱起来。
而就趁着这股子乱劲,眼见着同伴失手被杀,人群里的另一个方位又一道袖箭she出。
这次的这个人大概是料定了自己要想伤到司徒渊,几率很小,趁他护住严锦宁的同时,发she袖箭,却是直击严锦宁露在外面的背心。
因为他瞅准了时机,就赶在司徒渊刚抱住严锦宁,身形未稳的那个瞬间——
动作太快,司徒渊不是不能躲,但最乐观的结果也只避开严锦宁背心的要害而已。
千钧一发,他面上微冷沉静的表qíng未变,只忽的一抬手,那支袖箭就稳稳地钉入他的右臂上。
严锦宁被他捂在怀里,就只能感觉到他抱着她那只手臂突然用力往里收紧了一下。
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是呼吸一窒,一颗心猛地悬在了喉咙里。
“主子!”人群里,又有几个侍卫低呼出声。
司徒渊面不改色,已经果断的用左右拔出袖箭,反手往方才它she出来的方向甩了出去。
他用得左手,力道和准头居然也都十分惊人。
躲在暗处的那人临时想要抽刀去挡都来不及,qíng急之下就只láng狈的往地面上一扑。
司徒渊的这一下she空,而整个场面瞬间引爆。
严锦添安cha下来的暗桩居然有十数个之多,一看连着两道暗箭都伤不到他,gān脆孤注一掷,拔出刀剑齐齐冲杀出来。
司徒渊的人也早有防备,当即也是纷纷拔刀,和他们打在了一起。
两边不靠的那些侍卫都被这频发的变故惊得一愣一愣的,而他们的那点功夫自然不足以和这双方jīng心培养出来的杀手死士较量,便就各自识趣的往边上退,尽量的让出战场来。
司徒渊将严锦宁从怀里扯出来。
严锦宁抬头看他:“子渊——”
他却没叫她说完,复又牵起她的手,声音尽量很轻又很平稳的安抚她:“走!先出宫去!”
严锦宁任由他牵着闯出了人群。
严锦添常年在琼州守城,并且以他的身份,想要在宫里大面积的培植心腹根本就不会像司徒渊这么便利的,他的人手其实十分有限,全压在了那里,等着这个时机,趁其不备好给司徒渊致命的一击。
现在人手全部bào露出来,并且被司徒渊的人缠住了,司徒渊对这宫里的环境又了若指掌,拉着严锦宁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侍卫巡逻的落线,身后两个侍卫紧跟断后,很快就绕到了宫城边上。
“别怕!”他顿住脚步,回头安抚了她一句,然后顺手一揽她的腰,足尖轻点,掠过了墙头。
严锦宁略有些紧张,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却意外摸到了一手黏腻的血湿。
她脑中轰的一声,有那么一瞬间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等他拽着她落地,她也只觉得脚底发虚,才要勉qiáng打起jīng神问他伤在哪里了,可是还没等站稳了,他却将她往暗处的墙壁上一按,然后埋首,狠狠的稳住了她的唇。
正文 第272章 古道截杀
两名暗卫也跟着相继翻过墙头,看到墙根暗影下的两个人,都不自在的匆忙别开视线,假装若无其事的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去叫头儿他们过来接应!”其中一个说道,一拔腿就飞快的跑了。
墙根底下,严锦宁只觉得司徒渊箍着她腰的那只手臂几乎要将她的腰都勒断了,下意识的倒抽一口凉气,就这一换气的空当,他的舌已经趁虚而入,闯入她的领地里攻城略地。
不同于以往那些温柔缱绻的耳鬓厮磨,这一次,他的吻来势凶猛,霸道又充满占有yù,仿佛是要将她生吞入腹,更让她无从招架,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个吻,折磨得她仿佛就要窒息。
随后卫朗带了一队人自夜色中匆匆赶来。
“主子!”他远远地叫了一声,走近了也是面皮一红,尴尬的不知道该是如何是好。
虽然那高墙底下很黑,就只能看到两个人隐约的轮廓,可瞎子也知道他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卫朗甚至还觉得很无措——
他们家主子,一贯都是高来高去不解风qíng的,你说你私底下爱怎样都关起门来去办,这谁都管不着,现在的这个状况……
好吧,他们虽然也还是谁都管不着,但是很受伤也很受摧残好么?
卫朗正在那边巩固心防呢,许是他那小心脏太过脆弱了,巩固的时间有点儿长,这边赶在严锦宁窒息而亡之前,司徒渊也总算是克制的收敛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气。
严锦宁的呼吸要远比他还要激烈一些,脑子里一时晕晕乎乎的,一时又好像很空,抓着他的衣袖喘了好一会儿,等到思绪慢慢被拉回,才又蓦然察觉,她抓着的那截袖子上浸透了冰凉凉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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