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严锦添真能gān脆的杀了她,她反而gān脆,可是他偏偏不肯,非要bī她就范不可。
严锦宁还是头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但是她本身就是受制于人,完全的无计可施。
佟桦半点也不介意她的态度,道:“画舫那边大公子也已经定好了,如果二小姐实在不想去,届时大公子和郡主两个一起游湖……二小姐放心吗?”
“做什么?拿清河郡主来威胁我?”严锦宁冷笑。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佟桦道:“属下的话已经带到了,一个时辰之后,二小姐如果不到,大公子会独自赴约的。”
严锦宁烦躁的别开头去。
当时她虽然已经当着清河郡主的面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说她不会赴约的,可是清河郡主当时对严锦添的那个态度也实在是叫人不放心。
可是她真的不想被严锦添牵着鼻子走,现在司徒渊也一定正盯着这边,在伺机而动,她实在不想为此再起波澜了。
严锦宁坐在那里没动,并没有更衣梳妆的意思。
玲珑站在门口,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时间在点点滴滴的流逝,严锦宁一直没有出门的打算。
一个时辰之后,严锦添准时出先在门口,坐在马背上等了一刻钟还没见严锦宁出来,他也不叫人去催,直接策马往巷子外面走。
“大公子,要不属下再去催催二小姐?”佟桦冲着他的背影问道。严锦添头也不回,冷冷的道:“不必了,那丫头的xing子倔,你拗不过来,要让她低头,只要让她知道一次疼就行了,空手说白话,她还当我是在吓唬她呢!”
正文 第161章 生不如死的方法
凝香斋里。
严锦宁本来是不想理会外面的事的,玲珑站在门口,也不敢提。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qíng之后,她和严锦宁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尴尬,如今她在严锦宁这里,已经俨然就是替严锦添监视严锦宁的。
眼见着严锦添给下的时限已经到了,纵然是尽量的qiáng迫自己不去过问外面的事,严锦宁也终是忍不住的内心焦躁。
“大哥她人呢?”严锦宁问玲珑。
“哦!奴婢去问!”玲珑紧张的赶紧答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已经回来,“大少爷已经出发了。”
严锦宁冷着脸坐在榻上。
如果清河郡主肯定不会赴约,那么就没有事了,但是就冲清河郡主当时的反应,她却又总也不放心。
她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但如果严锦添真的会对清河郡主做点什么,却是因为她的关系,那她怎么都不能置身事外,就这么任由一切发生的。
严锦宁心烦意乱,好歹撑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还是妥协,起身冲出去门去。
“小姐!加件衣裳!”玲珑抱起大氅追出去。
严锦宁直奔大门口,彼时那里佟桦还带着车驾守着,见她出来,倒是有些意外的。
严锦宁下了台阶,佟桦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他开了车门。
严锦宁冷着脸上了车,砰的一声合上车门。
玲珑抱着大氅站在门口,不知道何去何从。
佟桦叹一口气,把大氅拿过来,然后翻身上马,一招手,“走!”
司徒渊大婚在即,即使他想做什么,也必定不敢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在大街上掳人,所以这队人马,虽是多加了两倍的人手护卫,倒是也没做得太显眼了。
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直奔河边,但是因为出门晚了,西街上的庙会早就开始了。上元节的庙会,起码人会比往常多一倍,马车刚走到牌坊底下就寸步难行。
“前面的街上人太多,肯定不能从这里过了,我们绕路吧,不过得要多走四条街!”佟桦道。
严锦宁从车窗探头看出来。
前面的确是车水马龙,堵得水泄不通。
要绕道过去,起码又走八个时辰以上,而且也不敢保证河岸那边的道路就能畅通无阻,每年的上元节和中秋,河岸上还有很多放花灯祈愿的人。
严锦宁想了想,果断的推开车门下了车,提着裙子就往人群里挤。
“二小姐!”佟桦是怕极了她会趁机溜走,赶紧带人过去开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严锦宁懒得计较,有人开路反而方便许多,一路排开人群穿过整条街,前面一条大河赫然在目。河面上许多的画舫往来,灯火辉煌,有丝竹之声自河面上缓缓而起,又间或有人扯着嗓子行酒令,有的画舫上,隔着彩色帷幔,隐约可见舞姬的曼妙身姿,若隐若现,成了河面上最独到的风景,岸上的行
人也偶有驻足观望的。
严锦宁一口气跑到开阔处,也没耐xing去辨认严锦添的所在,直接回头问佟桦,“再哪里?”
佟桦抬手往右指了一下,“过两座桥!”
河岸上的人也确实不少,严锦宁深吸一口气,提着裙子继续往前跑,顺着佟桦手指的方向,过两座石桥的距离,果然就看见靠在岸边的一条画舫。
那画舫以青色和红色的帷幔妆点,一眼看去,颜色旖旎,也和河面上其余的船只一样,惹人沉醉。
严锦宁一眼看过去,隔着帷幔,不能确认上面到底有没有人,她也懒得多想,直接踩着木板上了船——
横竖严锦添要想对她下手,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的,没必要在这里给她设陷阱。
那画舫不算太大,里面的布置也简单,用帷幔隔成内外两间,外间摆着明显是用过的杯盏和饭菜。
“清河郡主呢?”一眼没看到清河郡主,严锦宁直接开口问道。
彼时严锦添正坐在那画舫临水一侧的窗子前面把酒对月。
听了严锦宁的质问,他也没回头,只唇角勾起一个显而易见的弧度,从严锦宁的角度看过去,是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方才那街上人多,严锦宁跑了一路,这会儿还胸口起伏,喘息的厉害。
她等了片刻,没得严锦添的回应就耐xing耗尽的提了裙子往里间走去。
严锦添没拦着。
里面的榻上,清河郡主粉面酡红,歪在那里,人事不省。
严锦宁快走过去,试着推了她一下,“郡主?”
清河郡主动也没动,鼻息间随着呼吸透出些微的酒气来。
严锦宁见她的衣衫齐整,这才稍稍放心。
“为朋友两肋cha刀?”身后突然传来严锦添嘲讽的声音。
严锦宁回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jiāo朋友也看值不值得。”严锦添长身而立站在她身后,语气冷淡,“这女人,明知道我和你不对盘,还巴巴的凑上来,你觉得她是将你当朋友了?”
严锦宁试着掐了掐清河郡主的人中,可是没用,人还是没醒。
于是她便有些急了,横眉冷对的回头去看严锦添,质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你觉得呢?”严锦添漫不经心的反问,手持一个白玉杯,就是稳稳地站在她身后,也不看她的表qíng,只是低头晃动着杯中酒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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