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也无心在此处多留,起身就走了出去。
萧廷玉扭头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心qíng和神色都极度复杂。
南康公主走后,大夫就也赶紧跟了出来。
等离了萧廷玉的屋子,南康公主才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给我治好了他!”
大夫一脸的难色,却不敢应承。
南康公主等不到他的回话,就又止了步子,黑着脸回头,“本宫的话,你没听见?”
“公主!”大夫只能跪下去,请罪道:“不是小的不肯尽力,而是真的医术有限,如果只是这一次,郡王爷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实在是日积月累——”
南康公主总算听出了点儿门道,不由的呼吸一滞,“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大夫犹豫着,最终也只能是实话实说,“公主还记得郡王爷大婚那日发生的事吗?当时小的就说过,郡王爷他纵yù过度,那时候——那时候就应该已经服用助兴的药物有相当的一段时间了。”
“你说什么?”南康公主一震。
她仔细的回想,从萧廷玉开始耽于男女之事开始,那中间的确是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大夫又继续说道:“郡王爷这身子要被掏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当时小的还以为是郡王爷自行服用的助兴药物,所以就只是提点了两句,让他克制。所以公主,小的真的医术有限,或者——您请宫里的
太医来看看?”
司徒渊对他们下手,居然还不是这一次的临时起意吗?
南康公主牙齿咬得咯咯响,转过身去,忽而怒道:“备车,本宫要马上进宫!”这个司徒渊,简直欺人太甚。
正文 第094章 遇袭,好一场戏!
南康公主匆匆转身要走,却又迎上了站在前面不远处的梁嬷嬷和严锦宁。
虽然萧廷玉说了不留严锦宁了,但南康公主心里多少是有点不乐意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所以让梁嬷嬷先带了她出来。
这会儿严锦宁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南康公主皱眉,一时间却是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了——
这个丫头,方才已经听了他们母子之间太多的秘密,如果就这么让她走了,她会不会抖出去?严锦宁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主动开口道:“公主您大可以放心,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无论是您还是郡王爷,想要对付我,都只需要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行了,就比如今天这样,您要带我出来,我不就得
乖乖的跟您出来吗?我惜命的很,肯定不会乱说话的。”
除了坚决的拒婚之外,这个严锦宁平时都是一副很乖顺的模样,南康公主倒是真的没太把她看在眼里,于是冷嗤一声道:“梁嬷嬷,送她回去吧!”
“多谢殿下宽宏!”严锦宁道,赶紧的屈膝福了一礼。
南康公主的心里多少是觉得有些受用的,就又举步往前走。
严锦宁跟在她身后,一起往大门口的方向走,途中聊作不经意的四下里看了眼,突然道:“怎么驸马不在家吗?郡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驸马过来?”
萧敬斋平时白天都去衙门的,这个时候不在,也属正常。
南康公主不悦道:“这不是你该cao心的事。”
严锦宁笑笑,倒是从善如流,片刻之后又似是感慨着叹道:“不过和驸马比起来,还是公主殿下您更心疼郡王爷一些,大抵——作为和亲很母亲,对待子女的态度都是不一样的吧?”
她这是言者无心,南康公主显然也没往心里去,只是随便想想,倒是真觉得萧敬斋对萧廷玉的事,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过她也没深究,毕竟她和萧敬斋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萧敬斋也是看重萧廷玉,对他寄予厚望的。
一行人出了门,南康公主就带了她的公主仪仗进宫,梁嬷嬷另外让管家安排了一辆简陋的马车送严锦宁回去。
严锦宁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却不免要对南康公主此次进宫的事qíng想得多了些。
因为司徒渊的误导,南康公主明显没有把她牵扯进来,而是一味地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到了司徒渊那里,虽然南康公主没什么大本事,但如果叫她攀上了祺贵妃母子,事qíng就又要棘手了。
这样想着,严锦宁就免不了有几分心焦,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忽而听得外面车夫一声惨叫。
随后,骏马嘶鸣,马车戛然而止,然后,其他所有的声响就也都跟着一起泯灭。
严锦宁的心脏突然就有了一瞬间的悬空,正待要伸手去拔头上发簪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一把掀开了帘子。
四个手持兵刃的黑衣人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的盯着马车里的她。
严锦宁全神戒备,也不准备开口质问,一个黑衣人已经探手将她一把扯下了马车。
他们全都一语不发,拽了她就走。
这种qíng况下,也完全没有严锦宁反抗或者挣扎的余地,脚下一个踉跄,就被qiáng行推着继续往前面的街口奔去。
这四个黑衣人,身手利落,而且又是有备而来,从头到尾都没给严锦宁反应的机会。
夜幕初临,这街上本就没什么人了。
一行人匆匆而行。
巷子口斜对角的一座阁楼里,有人遥望过来。
大概是不想被人发现,昏沉沉的光线之下,那屋子里并未点灯,只能隐约看到几个人影立在敞开一条fèng隙的窗户前面。
“殿下,事qíng很顺利,人已经拿住了,奴才就说,这么点小事,您又何必亲自过来。不过是对付区区一个小女子罢了,哪里需要劳烦殿下亲临。”旁边一个面白无须的小厮谄媚道。站在旁边的锦袍男子,唇角带一点讥诮的冷笑,眼底有寒芒微闪,负手道:“区区一个严家丫头,的确是不值得本宫亲临的,可如果她真能帮本宫锄掉老七这块绊脚石,本宫就是纡尊降贵的为她走这一趟,
这又有何不可呢?”
涉及到这方面的话题,那就过于敏感了。
白面的小厮于是不再多言,陪着笑,乖顺的立在旁边。
那j街面上,一行黑衣人有备而来,押着严锦宁很快就冲到了街角。
眼见着就要出了这条街,锦袍的男子满意的略一颔首,才要转身离开,就听身后那小厮惊讶道:“殿下,那边的街上有人来了。”
锦袍男子的脚步一顿,回头,果然就见一队车马从那边的街口上拐过来。
堪堪好——
却是将严锦宁和那几个黑衣人一行给堵住了。
锦袍的男子微微皱眉。
他身边侍卫扒着窗口观望片刻,拧眉道:“咦?好像是定国公府的车马。”
顿了一顿,他便又恍然大悟,回头看向了锦袍的男子,“属下想起来了,今日女儿节,永毅侯府的两位小姐及笄,他们府上有宴会。好像……国公夫人也有过府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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