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杜明_小汗【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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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点紧张。我突然有个念头,她会不会是我的故事的开始?

  你怎么了?

  我想回家。她轻轻的说,她的眼神直直的,她的眼睛离我不过三十厘米。

  这么晚了怎么能回家呢,你是哪个病房的,我送你回去。

  她一直注视着我说,316,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

  怎么会呢?我笑着看着她,你跟我来。

  我在前面走,她没有一丝声音地跟在我后面。

  走廊里看着灯光把我和她的影子一点点拉长,我把双手插在白大衣兜里,故装潇洒。她紧握着双手人见人怜。

  沙漠、古堡、走廊。

  美女、白衣与烛火。

  我就是那仗剑江湖的侠士,她愿不愿陪我浪迹天涯吗?

  于是,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吧。

  这里就是三楼呀,应该很好找呀,你不会不识数吧?

  我的玩笑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并没有让我和她之间的气氛轻松些,楼道突然显得有点长,她一声不响地走在我身后。我的想法离谱的可怜,我开始感觉失落。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背上。我真的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她长得很漂亮,我也会生气的。但我还是回过头来对视着她。

  小姐,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这里到314房就没有了。你到住几号病房?

  她面无表情,嘴里轻轻的念着。

  你带我来,我怎么知道我应该去哪里?

  其实到写个故事前我一点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再进一步说,到那一刻为止我还是不清楚她长得什么样子,我始终就是像神志不清一般。以后事情的发展到现在我也不能完全回忆起来,可是那片段却清晰的可怕。

  我开始扯着她的病号服快步向办公室走去,从我拉着她的力量还有走路的速度都显示我已经开始心烦气躁。

  没有一些抵抗的力量,我似乎只是抓着块空气。手指挥动间触到她的手臂,冰冷的让人心寒。

  那种寒到后来我和她的接触都有让我记忆尤新,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我们的手已经紧紧握在了起,。

  你叫什么名字?

  ……

  什么,我没有听清。她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努力听也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办公室的窗户被风吹开了,病志被吹落一地,她的长发一下子吹到我的脸上。

  无数发数缠绕着我,她的手臂也如丝线一般缠绕着我。

  我们忘情地拥着,天地开始旋转。我的神志一时清晰一时糊涂,我分辩不出我处在何处。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一张床离我突远突近,我们倒在床上,床头上的蚊帐打着的死结瞬间打开……

  喂,韩大夫。

  护士都是大嗓门,我从床上坐起来,不停地敲着头。

  哇,昨晚有人死,我们都忙死了。你竟然睡得这么好。

  什么?

  是对面结核病房的,去了那里本来是要打麻将的。没想到一个病人死了,忙了一夜。

  哦。

  死的是个小姑娘,从住院就是一个人,住院费已经欠了好多,如果不是要死了,医院也不会让她住下去的。这次她死了,医院也省心了。

  哦。

  护士丝毫不理会我的无动于衷,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那个女孩平时谁也不敢接触,就像鬼一样,一句话不说。护士都不敢去她的病房,她自己一个人病房,对了就是你对面的那个病房,316房。

  还有呀。昨天的时候她死前突然说了好多话,什么要带她走,她终于可以走了。吓人吧?

  看着我目瞪口呆,她十分得意地凑到我耳边。

  你知道吗?她一个人从不出病房,有人说看到她每天把她咳出的血水都是从窗户倒出去的。所以那她楼下的野菊花才会那么艳呀。

  其实我根本不会被这些东西吓倒,只是还是流了些冷汗。当护士走出屋子,我从床下拿出一样东西打开窗使劲扔了出去。

  那是昨天下午,我在查房前在结核病房下面采得那朵最大最艳的野菊花。

  医学院里的鬼

  前言

  每个学校里都会流传一些奇怪的故事。我们学校也不例外,而且往往比别的学校还要变本加厉。毕竟医学院本来就是一个多事非的地方。从医学产生、发展到现在。可以说是科学的发展史,也可以说是人类与神的战争史。人们现在从不否认医学,却又不敢否定神。而鬼神与医学也成了近亲,而作为医生,我们在故事中也常常在神与恶魔两个急端中排徊。相对于其它鬼故事,人们也更愿意相信有关医院或者医学院里的鬼。现在的鬼故事与过去的传说不同,现在的鬼故事的作者大多希望通过鬼这种精神产物来阐述对生命的豁达,我也不例外。在我写的这几个故事里很少有让你紧张得喘不过气的感觉,更多的是让你开心的笑。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在我们的心里都曾经有一个鬼,它是善,是恶?是丑,是美都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第一部分:医生杜明 第50节:老二床上的内裤

  老二床上的内裤

  大学的时候,老二住在我的上铺,是一个极邋遢的人。

  老二其实长得还算不错,做派也不错,刚开学的时候相当受女生欢迎。只是人实在是太邋遢,以至于后来没有女生敢靠近他。当初在没有遇到他时,我认为自己已经够邋遢的了,可是比起他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我只不过是有时会耍耍床单翻过来调过去的小把戏,而老二从不铺床单,亦无被褥之分。哪个在身上,哪个为被子。他的床上什么都有,从教课书到卫生纸。老二从来都是在床上更衣,有一次从我头上跳下来,脚上竟然已经穿好了皮鞋。问他,他告诉我上床时忘了脱。更有一次在解剖学考试前,我看见他从被窝里拿出一个扇面大小玻璃盒子,里面放着的神经元标本。他一边对着窗口外的阳光看着一边又不知从何处扯出根油条大嚼。俨然是《欢乐英雄》中的王动,让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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