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烧一事。
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贾甄甄‘识趣’的将荷包递过去。
“嘿嘿嘿,多谢公子!”
这三个地痞流氓只为求财, 拿到荷包就勾肩搭背的走了。
贾甄甄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提前把钱分了几个地方藏起来。
“嘭——”
“哎呦……”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贾甄甄刚举筷,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求饶声。
听声音,是刚才问她要钱的那几个人。
应该是他们敲诈别人时,碰到了刺头。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贾甄甄也没想太多, 继续吃着自己的素炒,直到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来。
“这荷包可是公子的?”
贾甄甄身子一震, 猛的抬头,一脸呆滞看着来人。
来人风尘仆仆,嘴角的笑容却一如往昔的温暖和煦,他道:“六公子, 好久不见了。”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旧友重逢,贾甄甄眼眶有些发热,“金公子, 你怎么在这儿?”
贾甄甄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金宴竹。
“听说阿盏出事了,我回来看看。”
说话间,金宴竹将荷包递过来,“公子看看,里面的东西可有少的?”
路引已经被她贴身放着了。
荷包里只有几块碎银,没有特意查看的必要。
贾甄甄倒了盅茶递过去,见金宴竹整个人清瘦了不少,宽慰道:“阿盏的事,你别担心,有甄让呢!”
“甄大人?他自己都病的下不来床,怎么可能还顾得上我们家小姐!”
金宴竹正欲说话时,却被自己小厮抢了先,当即脸色一沉。
那小厮吓的脑袋一缩,领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到另外一桌了。
“什么叫甄让病的下不来床了?!”贾甄甄有些奇怪。
当时林姑姑明明说,甄让的伤没有大碍的。
金宴竹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收到金叔的书信,信中说阿盏冲撞了贵人,顺带提了句甄让。”
如果这事是金家人在信里提的。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盛京名医遍布,贾甄甄不担心甄让,她更担心金宴盏。
“那阿盏这事交给谁查了?!”
陈帝生性多疑。
这事又牵扯到皇嗣,他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京兆尹或者刑部来查。
势必会找一个,与各方势力都没有关系的人。
可现在,放眼朝中……
“说是交给了傅将军。”
“谁?!”贾甄甄瞬间坐直。
金宴竹不明白贾甄甄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又重复了一遍,“傅子垣,傅将军。”
贾甄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傅子垣这人,看着保持中立,跟谁都没有关系,实际上却在各方势力间周旋。
这事交给他查,他多半会让金宴盏当替罪羊。
她要回去吗?!
贾甄甄心乱如麻。
好不容易才跑成功的,就这么回去吗?
可如果不回去,金宴盏怎么办?
贾甄甄一颗心像被人放在火上烤。
一面是金宴盏的命,一面是她自己的性命,她必须要选一个。
“公子,我还要赶路,我们就此别过了。”
金宴竹的声音猛的响起来。
贾甄甄怔怔抬头:“现在就走么?”
窗外已是圆月高悬了。
“阿盏性子莽撞,我不放心她。”
金宴竹将茶盏轻轻放下,笑容平和,“我把哑奴留下,让他护送公子。”
贾甄甄蜷缩的手指瞬间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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